最终荀还是败给了外面那个五大三粗的小妖精,眼睁睁看着俊逸青年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徒留他一嘴血迹,跟着满屋子的官兵面面相觑。
那些官差都是府衙里的,在邕州作威作福惯了,平时顶多欺负欺负普通人,没闹出人命过,所以乍一看见床上这人口吐鲜血全都有些懵。
这还什么都没干呢。
是没干吧怎么就突然吐血了这不是江湖骗子专门来讹人的吧
先前吼着要让荀还是起来的人距离荀还是最近,裤脚沾上了不少血,这会儿一个大写的懵逼,直愣愣地看着床上那个漂亮柔弱的公子。
公子同样一脸茫然,精致面庞泛着病态的白,尤显得嘴角血迹更加触目惊心。
眼看着他瞪着一双无辜茫然的眼睛,官差满脑子只剩下四个字罪过罪过。
“你您需要大夫吗”他小心翼翼地问。
荀还是抹了抹嘴角。
怎么回事,只是想卖个惨,怎么就真惨上了可是都这么惨了,某人依旧坚定地去寻“壮妖精”。
地面上的鲜血里还夹杂着几处乌黑的东西,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荀还是盯着那黑块出神,等了好一会儿才淡淡的说“无妨,只是身子不好,经不住折腾。”
官差心里的那点怜香惜玉都被激发了出来,暗骂了一句刚刚出去的谢玉绥不是东西,而后跟着其他人简单查了一圈后,留下一句“您好好保重”,撤了。
走廊上的吵闹声小了许多,也不见邬奉粗狂的骂娘声,看来谢玉绥出去还是有效果的,只是不知道到底沾了什么事,让这位邬大爷气成这个样子。
荀还是起身穿上鞋,没再多看一眼地上的腌臜,在谢玉绥的包袱里摸出个手帕将嘴角擦干净,随后倒了杯茶,像没事人一样漱了口,大摇大摆地出去看热闹。
走廊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都探着头往一个方向看去。
荀还是不声不响地站在人群里,跟着看斜对门的热闹。
邬奉此时正双手抱胸站在门口,谢玉绥则站在他前面,对面两个官兵手里拿着刀,虽然还在刀鞘里,但看模样一言不合可能就要打一架。
“这是找出了什么东西,这么大阵仗”来晚的人问。
看热闹的人大多好事儿,自然也乐得分享,听见有人问,便凑头答道“据说是在这个房间里搜到了凶器。”
“凶器杀人了”
“可不是,听说前段时间失踪的安抚使死啦”
荀还是看了眼说话那人,乌衣紧束,款式有些像夜行衣,却又比夜行衣宽松些,日常些。
就听那人继续说“死的还挺惨,在荒郊野外被人剖了肚子,似乎肠子内脏都被薅出来了。”
“这是有多大的仇啊,那位安抚使大人不是在东都有人吗这事儿可不小,要闹到东都去哩。”
“可不是么”
周围凑耳朵听的人终于知道这么大的排场是为了什么,感叹之余下意识后退了一步,生怕这么个杀人凶手再随便拖出来个人开膛破肚。
“我都说了那把刀不是我的,而且我今天刚进城,哪来的是时间去动手你们不能为了草草交差就拿我顶罪”邬奉沉着嗓子,双眼通红,一副随时都要干一架的样子,好在有谢玉绥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