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学。”青黎道。
青安之本来还准备接着劝道,见着女儿就这么轻易地答应了,却觉得一切来得太突然。
以前他就是说破了嘴皮子,青黎也不会动一下,只会嫌他烦,如今怎么这么轻易就同意了。
“你莫不是诓我”青安之疑惑道。
“自然不是,女儿是当真想要学。就如父亲所说,习武对我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上一世的她嫌弃习武太苦太累,并且也不符合女孩子家的气质,是半点也不肯学,可这一世,她已知道接下来要面临多少的困境,自然要多学一些保命的技能。
“好,你明白就好。”青安之见着女儿终于同意了,也是十分欣喜,拿剑往青黎面前一抛,“来,接着。”
青黎顺势接下剑,“父亲莫急,让我练剑可以,父亲还需答应我一件事情。”
“何事”
若是女儿肯习武,莫说一件事情,便是百八十件事情,他都可以答应。
“女儿如今已经长大了,除了有自己的丫鬟,应该也要有自己的护卫,父亲可否选一些得力的护卫,将他们送给女儿”
原来是这种小事,此事若是阿黎不说,他也是要给阿黎配一些人手的,他虽已派了护卫保护阿黎的安全,但如今阿黎已能独挡一面,自然需要能为她做事之人。
“阿黎想要几个便要几个,这种小事,父亲自然同意。”
青黎欣然一笑。
上一世,父亲也给她配了许多护卫,只不过那是在她更大一些时候的事情了。
父亲给她的护卫,自然都是顶好的,但那时的她什么都不懂,只让这些护卫去做一些鸡毛蒜皮的后院小事,在她嫁给程修后,这些护卫也都尽归程修所有。
而这一世,她定要让这些护卫发挥出最大的功效,要让他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监视程修。
如今程修在大伯父那的名声已一落千丈,只需要给他最后一击,他便再也不能再踏进言伯侯府半步。
只有彻底断了他在言伯侯府的念想,他才能去找他想要攀龙附凤的下家,自己也才好顺藤摸瓜,找到幕后之人。
上一世,程修说是他害的言伯侯府被满门抄斩,但仅凭他,是没有这么大本事的,他背后定有另外谋算之人,只要找到此人,才能找出当年言伯侯府被陷害的原因。
“父亲同意便好,阿黎从今日起,便跟着父亲习武,父亲让我几时起,我便几时起。”
“好,这才有当年严家女子的风范。”青安之欣慰道,随后拍了拍青黎这小身板,有些不满意,“你这身子还是太弱了,你母亲当年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能拿剑上场杀敌了。”
“不过没有关系,以后有父亲陪着你,虽不说让你重振你母亲当年的雄风,但最起码也能让你自保。”
“那就多谢父亲了。”
青黎从未正经地学过武术,直到今日这样彻彻底底地跟着父亲习武后,才知道习武有多难。
父亲虽然平日里对她十分宠爱,但在这方面,却是半点也不手软,就这样练了一个下午,她早已是全身酸痛。
虽是这样,青黎还是日日早起练功,青家众人看见青黎突然变得如此勤奋,都认为是父亲强迫于她。
特别是祖母,还特地叫父亲过去问话,让他不要苛责青黎,这还是青黎去祖母面前好一番说道,说自己是自愿的,祖母这才放过了父亲。
父亲如今回京已有几日,宫中也为父亲召开了庆功宴。
为了这次庆功宴,桑氏特地为青黎置办了一身新行头。
一身藕粉色斜纱烟罗裙,裙摆上绣着细碎的樱花瓣,头上斜簪着一只粉玉玲珑簪,缀下细细的银丝串珠流苏,这粉嫩的颜色将青黎这本就白皙的皮肤衬得仿佛能透出水来,显得人更加软糯起来。
再配上青黎这仿佛盈盈秋水的美眸眨巴眨巴,活像是话本中走出来的年画娃娃。
青黎看着铜镜中这一身不符合自己心理年龄的装扮,有些无奈。
回想起来,她已经有多少年没有穿过粉色了,现在看着这大片的粉色出现在自己身上,倒是别扭得很。
桑氏对青黎的这身装扮倒是十分满意,“这才是我青家的闺女,生的真好。”
“母亲,这衣裳会不会太嫩了一些,我穿上像个小孩儿似的。”青黎无奈道。
“阿黎本就是小孩儿,”桑氏满意道“这粉色与阿黎相配得很,阿黎若是现在不穿这粉色,往后年纪大了,便是想穿都穿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