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周再次睁眼,终是言语。
“南临温槐,东以朽录,居其灵也。然破风而翼,岁有天年者勿言也。”
众学子面面相觑,有人不满这番说辞,不知怎的,却是嘘了声,三三两两的也都散了去。
“来,子休,莫若与老夫一道品品这南山的好茶。”
老夫子笑呵呵的,手着着茶盖捋了捋沉浮的茶叶,轻呷一口。
两人坐于蒲团之上,香烟缭绕,处处是木质雕刻的复古纹理,隔着两人的桌案上摆放着一盘棋。
“会有人,定会有人前往”
庄周看着茶水漾开的波纹轻语。
“有人吗老夫但愿如此子休,怕是也未尽言下之意吧。”
说罢,却听青花瓷盏砰一声猛然碎裂,茶渍流的到处都是,混合着鲜血落在了木雕棋盘上,看不清晰。
这人可有过一丝一毫的愧对与心软,一意孤行,这稷下的三贤早该不复了。
庄周骨节如白玉的手掌,青瓷的碎片深深地嵌入其中,又被他一片一片拔除。
修长的指节瞬间又完好如初。
老夫子放下手中的茶盏轻笑,将花白的胡子往后揽了揽。
“子休,你莽撞了。”
庄周抬眼,他猛的起身,再也不复那所谓贤者的从容淡然。
“这稷下的三贤早该不复了”
“不,子墨尚不知。”
庄周猛的一顿,看着桌案上的狼狈,颤抖着手,几近迷茫。
“是,是了子休,子休,就像个笑话”
庄周嘲弄的低笑一声,跌坐回了蒲团之上,老夫子笑意也渐渐敛去了,沉默蔓延。
东边的那轮还未落下,透过巨大的窗户光照入了东宿楼的一方宿舍内。
几人或坐或站着,东方曜先打破了沉寂的气氛。
“你们要去,寻找吗”
他往后一仰,一头墨蓝的碎发枕于手臂之上,他问得随意,兀自想着自己的心思。
末卿盘坐在沙发上咬着笔杆,双眉蹙起,手中的宣纸,墨字被写得歪扭扭的。
最终被她揉成一团扔入了纸篓中,从桌案上拿了一支碳笔,从新绘写。
狸奈没有说话,握紧了拳头又松开,一把推开了眼前挡着的人夺门而去。
机关门被甩的砰地一声,门框都在震颤,尤为刺耳。
罗间颓然的退后几步,闷不吭声。
未卿放下笔,白生生的小手被染上了碳灰。她盯着宣纸良久,未是抬头。
“我打算去看看,你们呢“
“班叔和孙膑去云游寻访时间缝隙了,蒙犽也回流云孤州了得等到下一学年才回来。”
西施拂下手,有些慨叹,还是蹦跳着起身,笑笑挥挥手,越过机关门那头,笑嘻嘻的回头看向众人。
“这扇门猜是得等到明年再修了,今年报名的赛事还有三场,许是不能和你们一道了。”
西施挠挠脸颊有些不好意思,转眼提上笑意看向末卿。
“听说今年夺冠者的宝贝有许多,回头给卿卿你淘来几个好宝贝,祝我好运哦”
她轻轻关上门,背对着,落得几分寂寥,空旷的楼道里只回响着她的脚步声。
一声声,砸在心尖。
特别感谢莺鸾,夏夏,阿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