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卿用力咬着下槽牙,仿佛每说一个字绞痛便加剧一分,声音都在颤抖。
只待胸腹中的灵气被消耗殆尽,渐渐缓解,却还是隐隐作痛。
末卿擦拭了一下额前的冷汗,贴着他匀称的肩膀,寒冷的冬日也能感受到白衣下他温度的滚烫,感觉还不赖。
“曜,方才那儿是发生了什么”
东方曜听她声音已是平缓,忽的双臂一下子拥紧眼前的人又立刻松开。一瞬即逝。
少年的声音又是回了阳光的活力。
“刚才没太注意,不过待会儿可以去问问班叔,他们已经过去了。”
青色的被踩散了不少,印着凌乱的脚痕。他们围在前方不远处的湖岸,寂静瞬息间迎来了更大的爆发。
“有人被吞噬了你们必须给个交代。”
嘈杂的声音早已是闹得不可开交。两人挤入了人群的前排,湖岸边上众人围着一块空地,空荡荡的一片什么也没有。
那没过脚踝的青草上,还挂着点点晶莹的水珠。却谁也不敢踏足。
孙膑捂着嘴,他就像是魔怔了般。
金色的眸逐渐被暗红所替代,滴滴答答的仿佛能听到灵魂处传来的钟响,一声又一声,走得极慢。
“我看到了”
他的声音在颤抖,颤抖的厉害,手中握着的怀表啪嗒一下落入了草地中。
被鲁班大师捡起,拍了拍粘上的草屑,按下机关,钟表缓缓开启,金属的链子顺着滑落。
“当年的事和如今很是相似。”
话题便是这样止住了。
末卿水弯眉蹙起,又揉了揉,试图抚平。
“刚刚消失的是谁”
鲁班大师关上古老的怀表,沉吟了半晌。
“昨日其中一位小友湖平静唯有此处掀起数丈惊涛吞噬了。”
周围听闻,亦有脸色骇然仍未平复之人,咫尺之距,转瞬间倾覆,心底的恐惧无法用语言描述,只是匆匆离去。
东方曜拂着剑的手,在剑柄处相持着。猛地转头环顾了一下四周,人群吵吵嚷嚷的炸得耳朵生疼。
“都在。不阔越涵那家伙”
东方耀的剑眉促起。
或许不知是否是有幸不得见,便是无法想象当时的场景有多骇然,亦不会留下无可磨灭的印记。
“不见了”
最后一个字落下,只觉是呼吸一致。
消失了,就这么消失了。
吵杂声震的耳膜嗡嗡的。
“交代必须给个交代”
“吓死老子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我要退学”
末卿突然抬起头,那着一袭宽袖长袍,生机的颜色被他穿得谈泊如风,永远半瞌着眼脸,是对世间的散漫,他坐于鲲之上,一个人,从山间而来。
周遭静了半响,有的学子还是出了声。
“庄周老师,你得给个交代。”
庄周眼眸半掀,欲开口又是缓了缓。眉蹙起,心中郁卒难平。
人群中,在末卿脸庞上停留了半响,有愧疚,疲倦的闭上眼,一时间竟是思绪翻涌。
那年,那人扶着长须,笑的和煦,至今也是个荒诞的谎言,为此,有人跌入深渊,至此万动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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