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梨忙着救人,不搭理他。
到家后她给了一副药给林婆子“去熬。”
林婆子一点怀疑都没有,以为是医馆中配好了的。飞快就去了。
楚云梨深呼吸一口气,拿起手中的小刀,给他清理腐肉。
生生剜肉,痛肯定是痛的。楚云梨时不时注意趴在床上的人,只见他眉心皱着,很难受的样子。一直到了晚上,才算是把他周身清洗包扎过一遍,又喂他喝了药,楚云梨额头上都出了一层汗。
林婆子送来晚饭,低声问“夫人从哪儿弄这么个人来伤得这么重,发高热的人,很容易救不回来夫人是心善,就怕他的家人来找您的麻烦。”
这夫妻两人照顾楚云梨起居还算尽心,林婆子说这些话既是为了她,也是为了自己。
楚云梨好伺候,并不多事。也不打骂人,这样的主子可不好找。她希望面前这位命途多舛的女子活得好好的。如此,他们夫妻才能好。
“他是我买下的,身契都在我这儿,不会有人来找麻烦。”楚云梨严肃道“他不是下人。”
有身契,又不是下人,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林婆子又看了一眼床上趴着的年轻人,别看他身上都是伤,那张脸上却好好的,此时脸上的血污脏污都已洗净,露出白皙俊秀的面容来。妥妥的一个小白脸。
顿时,林婆子心里什么想法都有,乱糟糟的,又看了一眼面前女子,三十多岁的年纪,就算气质好,但也真的不相配呀。
卢盼裕挨了两鞭,回家后又请了大夫。好在他要到了银子,倒也不缺药钱。
趴在床上养伤,他也没忘了让父亲去请两个护卫来。算起来,这已经是他出狱后第三次拿银子,第一回李家还拿得心甘情愿,扬言他帮了忙,以后遇上困难还可去找。但是,他也没想到自己会被劫。
因为休书的事,在镇上闹得很难看。许多人对卢家指指点点。本身卢盼裕当初就是奔着搬到县城来住银子被打劫后,他唯一想到的就是李家。于是,偷偷进城又要了五百两。置办下宅子和铺子后,剩下的一百多两,本来也够卢家人花用许久,等到那边租金出来,卢家的日子就不愁过。
可是他没想到,镇上打劫他的那个人,在他到了县城后,竟然还阴魂不散。再次上门打劫。
卢盼裕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再去找李公子,可卢家没银子,铺子里的租金已经收了半年的,想要再收得半年后。他身上只剩下一些散碎银子,不问李大公子要,只能卖铺子。
卖铺子是不可能卖铺子的,所以,今日他又去找了李公子,再去要了二百两来。
今日李公子已经很不耐烦,卢盼裕心里也清楚,这样的富家公子若是被逼急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所以,再不能去要了。也就是说,这二百两银子,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被人打劫。
请护卫之事,卢父尤为不解“咱们自己都这么多人,哪有粮食养外人再说,咱们报过官,那贼人肯定不敢再来”
“爹”卢盼裕语气无比严肃“这些银子要是再没了,我们家还没捂热的铺子就得卖出去了。”
卢父顿时一噎“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