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盼裕身上本就旧伤未愈,又挨了两鞭子后,只觉得周身疼痛,感官都有些迟缓。
楚云梨忙着救人,见他还拦着,又是一鞭,这一回直接打到了马屁股上,马儿长嘶一声,不管不顾就往前奔。
卢盼裕大骇,忙不迭闪开,却还是被马儿带了一下,摔到地上,半天起不来。
伤人的马车却没有停下,直接去了后面繁华的街道,那里,医馆最多。
到了最大的医馆门口,楚云梨没有下马车,喊了一声,医馆中的大夫出来爬上马车,先是把了脉,然后刷刷写下一张方子,让人赶紧去熬,又拿了剪刀准备给人剪掉衣衫包扎外伤。
随口问“怎么弄成这样这是哪家的下人吗”
不是下人,就该报官了。
楚云梨含糊道“差不多,您快救人吧。”
大夫本来忙着救人,也没注意赶车的是男是女,听到女声,手中剪了一半的衣裳立刻顿住,侧首去看。
打量了一下楚云梨,又看了看身下年轻的人“男女授受不亲。夫人还是”
楚云梨挥挥手“不用管我,快些救人。”要不是家中没有药材,她直接就把人弄回家了。
大夫欲言又止,还是救人要紧,剪开衣裳后,饶是大夫见多识广,也倒抽一口凉气。
只见白皙的背上已经没有几处好肉,除了鞭伤还有烫伤,有些深可见骨,严重的已经变黄化脓。楚云梨的脸色也难看无比。
大夫面色慎重“这这不一定救得活病人还在发热”这么重的外伤,想要救人,得把化脓的地方剜掉,再用上好的伤药包扎,能不能救过来,还得看病人自己的意志力。
楚云梨掐了一把自己的手心,镇定下来,道“我家中有大夫,你帮我拿些药。”又补充“凡是用得上的,都包一些。”
大夫没有强求,这人病成这样,要是死在医馆,对医馆名声可不好。
听到要买药,不止没生气,反而高兴。药嘛,当然是卖得越多越好,当下就念了一大串。好在边上的药童做了多年,飞速记下。
很快,一大堆药送上马车,楚云梨付了银子,飞快把人往府中运。走到半路时,她想起什么,钻进了马车,将那些药包中的药重新配了一遍。
耽搁了这么一下,到家的时候刚好碰上卢盼裕回来。
眼看这边楚云梨招呼人准备把人弄下马车,他又跑了过来,问“你从花楼中把这个人带回来要做什么”
刚才在花楼门口楚云梨就看出来,卢盼裕之所以不依不饶,不过是因为他觉得关酒儿不能和别的男人一起,不然就是背叛他。这样的人她冷笑一声,反问“你可以带人回来,为何我不能”
卢盼裕哑口无言。
“你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