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砚一身白色囚衣,有些脏污,头发散乱,就眼神里满是期盼,“我确实做错了事。但我求娶你的心意是真的,从我给你的聘礼还有迎娶时的排场,你也应该感觉得到。但是我没想到依依她会不让我们圆房如果我们圆房了,你会不会离开”
“会”楚云梨认真道,“你能纵容她对我下药,背着我与她苟且。日后便会因为她一步步让我退让,就是我不退,你也会帮她让我退。”
温如意的上辈子就是,她有孕之后,那时候孙家的产业早已扩充,吴氏也有孕,不过始终不肯说出孩子的爹是谁,温如意毫无怀疑,毕竟她隐隐知道于则幸是个混不吝的,大半是他的。她当吴氏是该敬重的长嫂,也不好追问,还帮她隐瞒,除了孙家自己人,没有人知道吴氏有孕。
吴氏的月份还比她稍大些,带着她去城郊的院子避暑,其实是避人耳目。
结果那边吴氏要生,她这边也早产,然后就被吴氏找来的产婆下了死手,母子皆亡,吴氏把她自己生下的孩子抱了回来谎称是她生下的。孙砚假借对妻子情深的理由不再续娶,温家根本没有怀疑,越发疼爱她留下的孩子,还对孙砚多加扶持,毕竟怎么看,孙砚的产业最后都会落入“闺女的孩子”手中。
温家,就是这么一步步被算计着养大了害死闺女的财狼。
所以,她几次对吴氏甩耳光,这个妇人妒心太重太狠。孙砚也好不到哪里去,吴氏的胆子都是他纵容来的。
孙砚当然不承认,“我不会。其实我会和她来往都是因为她不肯放手如意,我知道我做错了事,你如今有更好的选择,我知道我们再无可能。你能不能看在我对你的这份情意上,帮我求求情”
纠缠这么半天,这会儿才算是说出了他的目的。
“不能”楚云梨一口回绝,“今日我来,不是来给你送行,而是来看你这丧家犬一般被撵出桐城的模样。”
说完,再不理会,转身朝冯韶走去,走向了她日后的幸福,一辈子呢,慢慢来。
孙砚怔怔看着,边上的吴依依冷笑道,“人家攀了高枝,恨不得和你撕撸开,哪里还会理你”
“要不是你那碗粥,我们又怎会落到如今的地步蠢妇。”孙砚恨得不行,一巴掌甩了过去,“我看你比三岁小孩儿还蠢,没有圆房她就还有退路。要是圆了房,她就和我们绑在了一起,难道那冯世子还会娶她”
吴依依捂着脸,不甘示弱,“当初离开京城时你怎么说的不过两个月就忘到了天边”
孙砚冷笑,“蠢货,我懒得与你争辩。”
吴依依看着往日情深的良人如今成了这副模样,怔忡半晌,身上一阵剧痛,衙差狠狠道,“快走,别磨蹭。”
另外一边,孙砚也没能幸免,鞭子抽在身上,痛得他一个踉跄,险些站不住。
两人都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孙砚的病还没好全,哪能承受这样日夜赶路的辛劳,不过半个月,风寒复发,这一次可没有好医好药,衙差随便熬了药汤,孙砚高热没退还要赶路,晕厥过去,再没有醒来。
吴依依守着他,抱着他的微凉的身子,竟是就这么疯了。
到达京城后,就只剩下一个疯了的吴依依,京兆尹根据桐城这边送去的证据,查出孙长纶贪赃枉法,孙家抄没家财,孙长纶斩首,女眷流放。
孙长纶被斩首那日,楚云梨一身大红嫁衣,由温家大哥背着出了温家的大门,送入花轿,然后花轿出了城,一路往京城而去。
夫妻两人成亲后,冯韶并没有入职,而是陪着妻子满天下的转悠,四处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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