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珺见吉琅樱主动挑明身份,也不打算隐瞒。
她放下手中茶杯,反问道“那你呢沉岳将军承诺你什么了”
吉琅樱扬起一抹得意浅笑,眼神轻蔑,摆出一副根本看不起宫女和尚宫的模样。
“难不成,事成之后你会成为后宫娘娘”吴珺酸溜溜地再次反问。
“怎么难道你不会成为后宫娘娘”吉琅樱放大了笑容,语气讥讽。
“才不是呢”虚荣的吴珺提高了声音,“我也会成为后宫娘娘的。”
吉琅樱不以为然地松了松肩,“可,你好像没什么功劳吧”
“怎么没功劳”吴珺据理力争着,“我在混沌里加了藏红花,汤药也是我劝栗婳喝下的”
吉琅樱愣了下,没想到还是百密一疏。
“我警告你,别想独占功劳。”吴珺从椅上起身,居高临下地凝望吉琅樱,“后宫娘娘的位置,我不会拱手相让。”
说完,她甩袖快步离开。
套话的吉琅樱可没心思想什么后宫娘娘的位置,她紧抿着双唇,脑子里却想不出任何补救的方法。
“琅樱”北珞素着急忙慌地闯入花坊,“栗婳她身体不适,好像很严重”
吉琅樱顿然心头一紧,主动前往了景祥殿。
听闻栗婳持续发烧的沉韵哈哈大笑,甚至捧腹拍腿。
“娘娘,看来已有滑胎迹象了。”阮香轻声提醒道。
“本宫等不及公开再诊了,现在就叫御医来殿”沉韵止不住笑意,语气兴奋,“琅樱,你去把栗婳带来,顺便请陛下和太后陪诊”
“是,皇后娘娘。”
离开景祥殿的吉琅樱扑闪了下眼睫,心生一计。
病中的栗婳脸色无比苍白,四肢也发软无力。
就算如此,还未封妃的她也得步行前往景祥殿。
“您还好吗”吉琅樱搀扶上栗婳,轻声关怀道。
刚踏出厢房门槛的栗婳闭眼昏倒在凉风中。
在景祥殿得知消息的席景宥和时萱都焦急万分,沉韵则说栗婳狡诈,是为了躲避诊断在耍手段。
“皇后怎么能这么冷酷无情”席景宥皱眉看向沉韵,“朕对你很失望。”
沉韵怔了怔,像只受伤的幼兽泛起泪光,“陛下,你对臣妾失望难道陛下就不让臣妾失望吗”
时萱不愿看沉韵这副嘴脸,提裙赶往厢房。
“漂亮的脸蛋遮不住你恶毒的心肠。”席景宥将双臂背到身后,也准备离开景祥殿。
沉韵强忍哽咽,跟上前抓住了席景宥的胳膊,强硬道“臣妾是后宫之主,一定要公开再诊。”
“朕绝对不允许公开再诊”。”席景宥甩脱开沉韵,语气严厉。
沉韵冷哼了声,不甘示弱地放大嗓门“阮香,把栗婳带来景祥殿”
“她已经昏迷了”席景宥也气恼非常,他怒目瞪向沉韵,句句清晰,“朕最后强调一次,绝不会公开再诊的,朕相信栗婳。”
在场的阮香和谷挽都把头埋地很低,深怕招惹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