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侍大人,我们该怎么办”卡索望向余赦。
“还有一个办法。”余赦沉声说,“但是我需要马齐鲁像帮助你一样打开通道。”
“但是马齐鲁已经昏迷了。”卡索看向倒在余赦身上的孩子,露出一个苦笑。
余赦目光中闪过一丝决绝,他摸摸庭慕的耳朵,将它送回了地下城中。
对于庭慕的突然消失,卡索并没有惊讶。
余赦是神的近侍,拥有某些他不了解的魔法很正常。
余赦轻轻松开手掌,上面有五颗恐惧之精。
主人您真的要这么做吗
您的身体从来没有吸收过一颗恐惧之精,一次性吃下这么多,您要如何承受。
前段时间,您甚至不愿意用恐惧之精开发天赋,您现在怎么突然
“因为没有办法了。”余赦打断了系统,“无论如何,我想赌一把。”
赌什么
“赌祂究竟是要继续在一旁看着,还是出现。”余赦说。
领主手持碎片,再加上极寒之神的一部分神力。他想要通过核心碎片的威压来打败领主是不可能的。
那么,他只能使用能对领主造成真实伤害的方式。
源石白剑,这把邪神的佩剑是他能够动用的唯一有效武器。
比起邪神赐给恐惧后裔的战矛,这把祂随身佩戴的白剑足以造成比战矛更加恐怖的效果。
在接近领主之前,他需要确保自己活着。
以寒冰对攻击的反弹,他恐怕没走出两步,就已经倒在地上成为血人。
能够帮助他接近领主的马齐鲁已经昏迷,现在唯一的办法是,让身体足以承受寒冰的反弹。
只有服用恐惧之精才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强化身体。
余赦已经无暇去顾及服用了恐惧之精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必须活过眼前的这一关。
领主似乎感觉到了恐惧之精的气息,他的目光落到余赦身上,朝他伸出了手。
“你们都不愿意吗”他的声音震耳欲聋,让不远处的居民们发出惊恐的尖叫,“像我一样,拥有无法想象的力量,你们难道不愿意吗”
余赦根本没有时间抬头,拽住牧野阳阳往旁边跑。
但是领主手上的霉菌在不断地生长,将他们离开的出路都全部封死。
巨大的手掌眼看就要盖在他们身上,牧野阳阳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等等”他大吼,划破音域的高音在寒风中变调。
“哦”领主的动作停下来,似乎对他有了兴趣。
牧野阳阳将余赦推开“我愿意,给我喝吧,求你了别杀我。”
领主笑起来,身上的霉菌随着他的动作掉落。
他用霉菌组成的触须,托运那只和红酒瓶一样的玻璃瓶来到牧野阳阳面前。
牧野阳阳咽下一口唾沫,双手颤抖地将瓶子接过来。
在他打开的瞬间,一股恶臭随着寒风灌进了每个人的鼻子里。
牧野阳阳直接弯下腰吐了出来。
“只需要一口。”领主宽宏大量地说,“只需要一口,你便将成为我的家人。”
“牧野阳阳不要喝”余赦厉声道,“这是他女儿的尸体炼成的,你疯了吗”
牧野阳阳回过头“我运气很差,生在这个时代,我的朋友我的爱人都离我而去。但是我的运气也很好,我在绝境中遇到老板,又遇到大哥你。”
余赦看着他摇头,准备上前抓住他,但是领主操控着冰锥,将余赦逼到了角落里。
“我妈说人的一生有好运气,是因为上辈子做了好事,所以这辈子我能做些什么呢”牧野阳阳举起瓶子,闭上眼睛,“也许这件事才是最适合我的。”
说完,他用嘴包住了瓶口,往喉咙里灌。
“很好,哈哈哈,很好”领主似乎爱极了看人堕落的场面,他收起霉菌,让原本被挡住视野的人都和他一起观看牧野阳阳咽下女儿的尸液。
只是,牧野阳阳为什么还不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