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学士并不搭腔,眼帘微敛,这齐博元唯皇上马首是瞻近些年深得皇上宠信,皇上近些年羽翼渐丰,一腔雄心壮志想要施展,奈何陈郁悒老陈守旧,联合一众老臣宗室皇亲阻拦皇上;皇上便想从科举这条路上寻些无背景、无根基的士子安插在朝堂上,培养自己的势力。
若是由陈郁悒主持会试,这条路便断了;因而才有了这循先制四位主考官共同主持会试的场面,往年可都是两位主考官足矣;这一举措将陈郁悒气得不轻,一来是因为皇上的戒备与离心,二来是因为齐博元的小人得志,三来便是这齐家公子齐文渊参加会试,主考官竟有其亲父如此不避嫌之举有违礼制。
沈大学士轻叹一声,看来这朝堂且有的乱了。
会试一月后放榜,转眼已仅余一日;江淮、康旬二人寝食难安,焦虑着明日的放榜,穆苏被这气氛烘托的也有些紧张。
“不知明日”三人同坐一桌用着早膳,康旬、江淮都心不在焉的扒拉着碗里的米饭,江淮不自觉喃喃开口,反应过来戛然而止,小心翼翼看了穆苏、康旬两人一眼。
穆苏放下碗筷轻笑,见穆苏如此江淮微叹“穆兄,你这定力也太好了。”
“不好不好,如同热锅蚂蚁一般焦躁难安。”穆苏笑着摇摇头,回答。
“我可看不出来。”
穆苏拿出锦帕擦拭嘴角随后起身向江淮、康旬二人道“我还有些琐事,今日便不同二位兄台在家。”
两人知道穆苏身份特殊,也并不随意开口询问,点头答应。
同两人交代后穆苏径直向门外走去,得荣提着一个篮子跟上,里面备了许多东西用布盖着。
穆苏径直出了宅院,面色不在似方才厅堂里那般轻松,眉眼间有些肃穆亦有些伤怀。
马车缓缓向郊外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