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点头“快些进来,莫要耽搁。”
“是。”穆苏提着书箱行至江淮旁边坐下,江淮面上的笑意便没停下来过,便是温书也不认真,直至下课夫子离去,这才开口,想来是憋了许久。
“我还以为你舟车劳顿又离家许久,定要在家好好歇息几日才回书院,却不曾今早在路上便看见你与院长一同来书院了。”
穆苏笑笑“距春闱仅有三月,得抓紧些才是。”
“可莫要再同我说春闱临近,这些时日哪里都能察觉到,你看众位同窗们手不离卷,只差头悬梁锥刺股。”穆苏抬眼看向学堂内其他甲字班的学生,确如江淮所言皆是刻苦认真,气氛凝重。
“不说书院里这凝重的气氛,因着春闱临近近日我在家中也并不好过,父兄时刻盯着真是一刻不得松懈。”江淮说着轻轻叹了口气,瞧着压力确实有些大。
穆苏轻拍江淮的肩膀,劝慰道“熬过去便好。”
“有理有理,熬过去便好。”江淮闻言笑道,继而又想起什么开口“不过这次春闱科考总算是能与你同行赶考,同在贡院参加会试;往日每每科考都是送你前去码头赶考,今次我也能远行科考,且是同你一道科考,想想倒也是新奇。”
“确实。”穆苏忍不住想象了一下,从来便是他孤身一人远行科考,倒还从未与他人一道过,也不禁有些期待。
说话间,前面的康旬眉头微皱拿着一道策问转身过来询问“穆兄,这道策问摸棱两可让人摸不着出题者究竟想要问些什么,你同我看看该如何下笔作答。”
“好。”收了同江淮闲谈的心,拿过康旬手中的策问认真揣摩。
江淮见状不再开口闲话,凑上前也认真看着康旬拿过来的那道策问。
“这题应当如此”思索了片刻,穆苏心中已然有了答案,开口同康旬讲述,一旁的江淮似是也想明白了,开口同穆苏一同探讨,两人所想竟大致相同,一时起兴就此深入谈论许久,直至夫子回来方才停止,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康旬已然转过身去。
“哎,本以为在外游学两年之久风餐露宿的,你肯定没什么时间看书,不同我日日在这书院潜心求学,此次定能赶上你;却不曾想你这学识仍是如此厉害,看来我是妄想了。”江淮摇了摇头叹息。
闻言,穆苏轻笑;不过心下却是十分惊讶于江淮的学识确实比之两年前已然是突飞猛进,方才同他谈论,听其言语便能得知。
“江兄这进步也是日新月异,或可赞一句识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听了穆苏的称赞,江淮心下十分高兴,嘴上谦虚“哪里哪里,许是因为近日家中父兄看管的牢了些。”
江淮说着忽然想起一事,“对了,还有一事不曾与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