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两天,叶欢就见到了二兰。
二兰主动找了过来,看到叶欢在蒸糯米,不由笑道,“如今你们连囤积的酒都卖不掉,竟然还酿酒,大姐,你是脑子坏掉了吗”
叶欢停下手里的活,看着二兰,“你来做什么”
“我当然是来买酒的。”二兰想进仓库,但是被叶欢给拦住,“都是自家姐妹,听说你的酒卖不掉,所以我想着来帮帮你。一两银子两缸酒,你把存量都卖给我,怎么样”
“二兰,你在做梦吗”叶欢呵呵笑了,“上好的一品醉,一缸就要五两银子。我不会卖给你的,你还是回去吧。”
二兰却不肯走,她上前一步,本想抓叶欢的衣领,却被叶欢被拽住手腕,“大姐,你何必那么执着,我都听说了,你们的酒再不卖就不值钱了,你难道能一直拖下去”
“卖不掉也不关你的事。”叶欢一把推开二兰。
二兰看到严执过来,顺势摔坐在地上,哭着道,“大姐,你你怎么能打我,我好心来帮你,你怎么这样呜呜,我好心没好啊”
严执可不听二兰说那些废话,一桶冷水泼了过去,指着大门的方向,“你给我滚出去,我们这里不欢迎你,如果你不自己走,我就拖你出去”
大冬天的,一桶冷水泼到身上,二兰冻得牙齿都在发抖。
她颤巍巍地站起来,瞪着严执道,“严执,你以后不要后悔”
“你才不要后悔”严执心直口快,“别以为你做的事情没人知道,总有一日你会有报应”
二兰狼狈地走了,叶欢在心里默默给严执鼓掌。
严执却还是很气愤,“什么人啊,她真把自己当女王了,怎么可能事事如意。”
“别生气了,和她生气不值得,我让你找的人,找了吗”叶欢问。
“找了,他们都是嗜酒如命的赖子,我和他们说那三家酒楼新出了一种好酒,等他们去买了后,必定会闹起来。”严执道。
叶欢思来想去,短时间还是找不到其他销路,所以还是要从那三家酒楼出发,至少把今年的难关度过再说。
所以她让严执引导几个酒鬼去买酒,等酒楼被爆出卖兑水酒的事后,酒楼的人必定会慌起来,到时候不仅是二兰,就是那三家酒楼的管事,都要跟着吃官司。
别人不仁,叶欢也只好出手了。
过了两日,叶欢在酒肆里给人沽酒时,便听到了有赖子在那些酒楼门口闹事的消息。
酒鬼喝醉以后,天不怕地不怕,就是和他们讲道理都没用。
严执躲在暗处观看。
他找来的两个人,在酒楼门口一直撒泼打滚,说这家酒楼卖假酒给他们。不管酒楼的人怎么说,怎么劝,他们都不肯离开,四周很快就围了看热闹的人。
而酒楼里,也不乏常来喝酒的其他人,他们本来只觉得有些奇怪,等再三品尝以后,察觉到不对劲,也开始找管事的退酒。
一天的功夫,这家酒楼卖假酒的消息就传了出去,等第二天,顾客立马少了一半。
年底本是最热闹的时候,可看着酒楼里生意冷清,王掌柜后悔得直叹气。
当初他也尝出酒有点问题,但味道醇香,一般人也品不出来问题,等人喝醉后,什么酒都是一样。加上胡家给的价格是严家的一半,王掌柜的被猪油蒙了心,算了下,即使和严家毁约,还能多挣几百两银子,干脆就毁约了。
结果没想到,这才卖几天的酒,便被人识破。
而且那两个赖子,日日都来找麻烦,今天给了钱就今天不来闹事,但明天继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