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婚事,便是鸿门宴。而沛公,正是太子一党。太子前番对我墨金山庄做下那等恶事,还胆敢觊觎于你,于公于私,我是必要除了他的。”sanstye谷sanstye
郭老听了,激灵灵一震,惊诧道“可这对太子下手,可是谋逆的罪名啊”
周磐只落拓一笑,说“我一个土匪,还在意什么谋逆么况如今乱世,便是杀了太子,灭其党羽,也只是皇权争斗而已。自古以来皇室厮杀最是血腥,我既决意与定王共进退,便不在乎这些虚名。”
郭老到底只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忽然听到这些波诡云谲的秘密计划,一时激得瞠目结舌,只呆坐着而已。倒是简葵知道此事的前因后果,便问道“所以你是为了找到行刺的时机,才答应了这桩婚事”
周磐轻轻摇头,说“羽众多,难以无声无息的一网打尽,若是死灰复燃,则大不利。我和定王正为此事烦扰,便收到赐婚的消息,既是公主大婚,太子必要来主婚的,只要在来路上埋伏好死士,便可轻易做成此事。”
“这样做,岂非太过醒目若是让其他人知道是你们做的此事”简葵担忧的问。
周磐轻轻的抚摸了下她的头发,说“我们的人已经把羽悉数监视起来,只等太子人头落地,这些人便也一同去阴司报道了。太子的兵马,定王会接手,前些日子我在京城便是部署此事,如今已是差不离了。”
他做事一向周密稳妥,且是与定王强强联合,自然没有什么不妥的。她又想起一人,皱眉问道“那嘉合公主怎么办”
“她”周磐忽然露出残酷的冷笑,说“现在不是动琼王的时候,我本欲不理会她,留她一条性命的,谁知
她竟私下与范氏勾结,对你下手,那便不要怪我了。”
郭老如梦方醒,问“什么与范氏勾结莫非对你下手的不是那个庶女,反是这劳什子公主不成”
简葵只好点头说道“范江临死之前是这么说的。”
郭老更是震惊,问“范江死了何时死的”
简葵见此,干脆把范江带人夜袭的事也说了。郭老听了气得依旧是大骂,骂完后,才觉心内舒畅了些。再思及周磐方才说出的惊天计划,仿佛也没有那么震惊了。
低头沉思半晌,才又问道“磐儿,你前番说一个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那另一个计划呢”
周磐听了这话,便微微一笑,说“外祖父,这个计划我只能对您一人说,暂且先吃饭吧,莫要让溪儿与腹内的孩儿饿着了。”
郭老这才发现几人已是聊了许久,饭菜俱已凉透,忙又唤进人来,把饭菜热好送了来。周磐心疼简葵近日吃睡都不好,脸色显得憔悴,便又细细的与她夹了菜来,好商好量的哄她吃下。郭老在旁看着,自然是高兴自己的心肝有人如此悉心照顾的,于是心内便允了,只口头上仍是不松。
简葵吃饱后,再次被两个男人毫不留情的赶了出来,让她回去睡午觉,莫在此听他们的密谈。她站在院子里,回头看着紧闭的房门,不由得好笑起来。周磐的幼稚怕不是会传染吧,怎么如今连外祖父都这样神神叨叨的虽然十分好奇周磐的另一个计划,却也只好按捺住,摇摇头,与茵茵回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