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微“。”
“爱吃甜,吃辣,脾气有点暴躁,游戏里和冷。非常厉害的狙击手。”闻蛮念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终于抬眼看了他一眼“还要继续说吗”
雪微耳朵已经烧得快消失了,好在这边黑,其他人看不见。
他说“我以为你不认识我了。”
“我不是老年痴呆。”闻蛮轻描淡写地说。
“那你”雪微出声。
“就是想知道你什么时候能跟我说说话。”
闻蛮桃花眼微垂,低头看了一眼时间,随后说“走吧。”
雪微说“去哪里。”
“请我吃饭。”闻蛮说,“你说的。”
“哦”雪微的理智终于稍稍回笼,他仍然僵硬,声音听起来小小的,“好。”
他掏出手机搜索了一下。
时间已经有点晚了,正经饭店都已经闭门谢客,冬天冷,最近的一家店是简餐小吃。
雪微说“小吃店,可不可以。”
闻蛮没意见“可以。”
两人于是往小吃店的方向走去。雪微在前,闻蛮在后。闻蛮走得几乎听不见脚步声,雪微几次想回头看看他是不是走丢了,但是还是没有回头。
两个人在狭窄昏暗的小店里坐了下来。
雪微点了一份抄手和烤冷面,要了热豆奶。闻蛮大略看了一下菜单,从头看到尾后,对老板说“跟他一样的。”
雪微感觉他像是有点没胃口,于是推荐道“他们的烧麦也还不错,你可以试试。”
“再来个烧麦。”闻蛮跟老板说了一句。
老板应了声,随后去后厨准备了。
桌子有点油腻,闻蛮拿了张纸巾擦桌面,先替他擦好,随后再擦自己眼前的。
热豆奶送了上来,他和雪微一人一瓶,他咬着吸管,喝得很慢。
气氛仍然沉默,似乎无话可说。
抛开国家队队员和队长的身份来说,四年不见,的确无话可说。
就像他的那些病友,有的去了,有的治好了回家,只要离开了那个共同话题,再相见也没什么话可说,他的天地很小,一直只有他一个人。
雪微埋头吃腌菜,腌好的醋海带,还有炸好的黄金豆。
他感觉自己的耳朵已经不烫了。
闻蛮忽而在对面笑了笑“现在也还是爱吃这些东西。”
雪微抬起眼看他,唇边还沾着一粒白芝麻,眼睛乌黑,是愣了一下。
闻蛮比雪微大四岁。
两人第一次见面,是在南城医院附近的网吧,那年fire只能在外服玩,只能开地区服,网吧里却座无虚席,战火连天全在拼枪。
他们当时兴打网吧赛,时间不久,南医临湖网吧就开始盛传一个神秘狙击手少年的存在有他在,他们没输过。
而闻蛮是从另一个城市飞来的,没有人知道他是来干什么的,也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来自哪里。他在南医附近打了几天游戏,很快干翻了所有的人。
那时闻蛮靠在躺椅上一笑“你们全区第一呢在哪里,让我见见。”
他当时十八岁,年少轻狂,像一团燃烧的火。他的气息比现在锐利得多,笑颜也比现在多。
本地网吧的少年们当然气不过,很快去搬来了救兵。
雪微出现在网吧门口时,闻蛮坐在另一边。打完一局后,他问“谁是i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