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地回应鲁欢:“不就是黄秋葵派过来的人吗?他们不只是想要讹诈我们,还想要和王眼镜取得联系,采取下一步行动。”
“哟哟哟,蛋儿,不一般呀,看来我得对你刮目相看啊?”鲁欢惊喜地望向蛋儿。
蛋儿小脑袋一晃,大声说道:“当然。”
“喂,不会是你姐事先告诉过你吧?或者是你爹告诉你姐的时候你偷听来着?”鲁欢不相信蛋儿能预想到那么多。
蛋儿不高兴,嘟起小嘴说:“欢欢姐,你看不起我就看不起我,不要以这样的话来伤害我的自尊,其实我也是一个成年人了。”
“当然,当然,我家蛋儿当然是个成年人。蛋儿,对不起,对不起,欢欢姐错了,错了呢。欢欢姐向你道歉,向你道歉啊。”鲁欢忙过去向蛋儿说好话。
蛋儿小嘴一咧,大度地说:“没关系,我知道你们都看不起我,只有我爹、我两个娘和我姐视我为宝贝。但我要告诉你们,我迟早让你们高攀不起,包括你欢欢姐。”
“呵呵,好,好,高攀不起好。”鲁欢嘴上应承,心中不以为然。
蛋儿不再和鲁欢说话,自顾自专心致志摘茶叶,很快摘满了一茶篓茶叶,过去倒进箩筐里继续摘。
鲁欢不会摘茶叶,也不想学,她最烦这样细致的活。作为一个女孩子,鲁欢不会缝缝补补,要她捏针线,还不如让她死了算,这是她的口头禅。
见老宅有几个人出来,鲁欢跑到大松树下去看,那里高看得清楚一些。虽然看不清出来的那几个人,但鲁欢能够根据身形分辨出是朱獾、马夜叉和那两个西装革履,后面还跟着自己的爸爸和刘叔。
他们两个老小孩跟出来做什么?难不成他们认识那两个西装革履?不可能,肯定是朱獾喊的他们,喊他们出来助阵。助阵?我怎么想到了这个词?鲁欢觉得好笑。
这样的场面两个老小孩不给朱獾添乱已是万幸,怎么可能给朱獾助阵呢?
鲁欢非常了解两个老小孩,虽然她并不是鲁伯亲生,但和他们朝夕相处那么多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自从鲁欢记事起,鲁伯和刘叔就形影不离,两个老小孩好似她的爸爸妈妈,一个对她呵护有加,一个对她相当严厉。
作为一代匠人,刘叔和鲁伯的生活中除了推杯换盏,就是榫和卯、廊与柱、台与阶、梁和枋、拱和额、檩与椽,等等等,反正只知道寻求古建筑的真谛,尤其是木结构建筑的设计与构造,从不过多过问世间世事,对于人情世故从不在意。鲁欢喜欢动,不喜欢静,自然不可能喜欢这些。
鲁欢是鲁伯和刘叔一次去踏勘一处古建筑的时候捡回的她,她没有主动询问过他们到底是哪一处古建筑?是怎么样子捡的她?她又是怎么样子被丢弃的?他们为什么要捡回她?两个老小孩不说,她坚决不问。
不问,自然有鲁欢的道理。两位老人不说,也肯定有两个老小孩的道理。是两个老小孩一起抚养鲁欢长大,因为鲁伯从未成家,至今孑然一身,所以鲁欢称呼他为爸爸。其实鲁伯不是很愿意鲁欢喊他为爸爸,说自己一个糟老头子,哪有什么资格做欢欢的爸爸?刘叔说,这是欢欢的一片孝心,你就欣然接受吧,大不了到时候你给欢欢置办一份丰厚的嫁妆。
鲁欢从心底里感恩两个老小孩,总是那么的包容她,爱护她。知晓自己是个弃婴后,鲁欢总是会无缘无故地使性子,两个老小孩从不责怪她。只不过刘叔会在学习上苛责她,识文断字起,刘叔打断了好几把尺子。这样鲁欢才以优异的成绩初中一毕业就被名牌大学的“数学英才班”破格录取。
王眼镜是鲁欢的校友,也是鲁伯的门生。鲁欢之所以会主动追求王眼镜,是因为王眼镜也是一个孤儿,加上他读书的时候从不讲究穿着,除了和鲁欢一样喜欢吃之外,几乎没有其他的爱好。
鲁欢小的时候不止一次来过驴不到村,来过老宅,都是跟随鲁伯和刘叔而来,大不了朱獾没有留意,因为朱獾自小独来独往,生活钟也和正常的孩子完全颠倒,所以从没有碰见过鲁欢和鲁伯、刘叔。
朱獾到省城打工和鲁欢成为工友,那是朱云山和马夜叉托付刘叔、鲁伯有意为之。一方面担心朱獾这样的性格一个人在省城打工会吃亏,另一方面想让鲁欢带一带朱獾见见世面。
这个学期是鲁欢的毕业实习时间,所以她从春节前来到老宅后一直没有走。不过下个星期她就要走了,去一个学校安排的实习单位正式实习。
“蛋儿,快拿你摘好的茶叶过来。”朱獾返回了茶园,那两个西装革履跟在她的身后,鲁欢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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