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木头疙瘩。”王眼镜忍不住开口,语气明显是带着哭腔。
“嗨,这就对了嘛,你来我们驴不到村,来老宅,就只能想着摸那些老木头疙瘩,千万不能胡思乱想什么玉手金手。好啦好啦,等我给你舔完鸡汁羹,你就好好睡一觉,明天起来好好摸那些老木头疙瘩,好好地列老宅为‘国保’,让仙子好好的办庆贺大席。”黄花菜说完捧住王眼镜的脑袋舔个没完。
王眼镜哭了,哭得比鲁欢刚才还要响亮,边哭边自言自语:“你躺我身边我还能睡什么好觉?你的呼噜声怎么会比那打雷还要响?你还磨牙,磨得我只想去啃那些老木头疙瘩,呜呜呜……”
“喂喂喂,那些老木头疙瘩你可不能啃。仙子已经吩咐下来,谁要敢擅自动那些老木头疙瘩一下,就让她的犬儿和獾儿给他来个犬獾分尸。”黄花菜边舔王眼镜脑袋上的鸡汁羹边说道王眼镜。
王眼镜哭得更凶,哭着说:“那我啃什么?”
“啃我的脚趾,这几天我的脚趾痒得很,等一下你就帮我啃啃……”黄花菜说着抬起大脚翘起脚尖到王眼镜的嘴边。
王眼镜“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吐出的和滴滴答答挂在脑袋上的一样,鸡汁羹。
“哈哈哈……”鲁欢大笑。
大雨还在下,鲁欢由大哭改为大笑,笑声通过祠堂戏台的藻井穿越祠堂穿透夜空,引得刚刚迷糊过去的蓝玉柳惊醒过来。
“都过我进来!”
蓝玉柳一声喊,朱虎、斜眼婆和朱扇子赶紧披衣走进她睡的屋。
朱虎家为老宅前院厢房,房间不少,齐整的有八间,蓝玉柳住在最里间,是她自己选定,那只大箱子一直放在她睡的这个房间,她无论如何想不通朱獾怎么就给偷了去?
见朱虎、斜眼婆和朱扇子进去,蓝玉柳一拍床板大骂道:“蠢货,一个个全他娘的蠢货,你们的脑袋是夜壶吗?这点物件都看不住,还想成为城里人?能活到现在感谢你们祖宗十八代吧。”
“柳老板,我感谢了呢,今天晚上做清明的时候我感谢过我和虎虎的祖宗十八代,感谢他们让你住进我们的家。你是不是肚子饿?我去给你做吃的,你等着,马上就好,马上就好。”斜眼婆边说边溜出了蓝玉柳的房间。
蓝玉柳见斜眼婆溜了出去,火气更大,骂朱虎:“你额头上长的一双什么眼?讨这样一个烂货做老婆?眼睛只有白没有黑不说,嘴巴还没有系裤带,獾八仙一套话,她就竹洞倒豆一般一股脑儿全给说了出去。”
“柳老板,当时候不是我讨她来做老婆,是她的爹和我的爹去镇上开会的时候喝醉了酒,定下了这门亲。她的爹当年可也是我们这一带的一个人物,是我们隔壁最大那个村的头头。柳老板,你放心,她的裤带系在腰上,系得牢牢的,她不敢随便松开,如果随便松开,我立马打死她。”朱虎说完瞄了一眼站在旁边的朱扇子。
朱扇子那晚伤得不轻,到现在还不能随意行走。虽然他的功夫不弱,天天一早去东山晨沐,但毕竟上了年纪,不能和蓝玉柳这样的年轻人比,恢复得快。他听朱虎话里有话,就接过话茬说道:“柳老板,即使她的裤带系得不紧,也不可能有人去脱她的裤子。你想,连独臂罗和跷脚佬这样的老光棍都提不起兴趣,还能有谁感兴趣?”
“朱扇子,看来你还真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人前之乎者也,人后满嘴喷粪,这样的话你也敢当着我的面说?你是不是活腻歪了呀?”蓝玉柳丹凤眼圆睁,怒视朱扇子。
朱扇子不急不躁,嘿嘿一笑道:“柳老板,你我之间不就只差关键一步了吗?何必在朱虎面前装清纯呢?你和我说到底还不是五十步笑一百步,半斤八两?”
“你……”蓝玉柳一时语塞。
朱扇子一手捻胡须一手摇折扇,慢条斯理说道:“柳老板,你尽管放心,老宅永远是老朽的老宅,一切尽在老朽的掌控之中,那些被獾八仙偷回去的物件算不得什么,真正的宝贝老朽那里多的是。”
“多的是?你那屋不是也被洗劫一空了吗?”蓝玉柳气还不顺。
朱扇子笑道:“洗劫一空?那些物件老朽早就想扔了去呢,他们帮我清理一下正好。”
“你不会也中了邪吧?说话怎么跟田家的那三个小癞子一样一样?”朱虎看不得朱扇子的这副自以为是的模样。
朱扇子手上折扇一敲朱虎的头顶,斥责道:“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老朽警告你,如果再不管好你的这张嘴,分分钟让你去西山报到。”
“对,千万不能让獾八仙知晓我本姓柳。”蓝玉柳看了一眼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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