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除了放老姜、大蒜和辣椒之外,必须加自家酿的黄豆酱,用驴不到村自酿的黄豆酱爆炒出来的螺蛳真正称得上“一味螺蛳千般趣,美味佳酿均不及”。
刘叔和鲁伯两个老小孩螺蛳嘬嘬老酒喝喝,完全忘记过问王眼镜的事情,倒是鲁欢不时拿话套他。
“喂,你一双捡屎的手拿青团吃污不污?”
“我洗过,洗过了的呢。”
“屎手就是屎手,无论怎么洗就是污糟不堪,哪比得上玉手和金手?”
“欢欢,我那是随口一说,随口一说。”
“随口一说?你不是说认真研究过吗?”
“蜻蜓点水,浅尝辄止,没有深入,没有深入。”
“没有深入?是没有深入的机会吧?”
“机会倒是有,只是不能也不敢。”
“不能也不敢?因为花菜姐全程监视着你?”
“有这个原因,但不是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怕你,怕你生气。”
“怕我生气?怕我生气还捏住她们的玉手金手不肯放?”
“欢欢,柳姐的手真的为玉手,玉一般润泽的手;葵妹妹的手真的为金手,专拿金子的手。”
“去你的柳姐你的葵妹妹,王眼镜,今天我总算是看清了你,你就是个伪君子,花花公子,纨绔子弟!”
鲁欢手上的一碗鸡汁羹劈头盖脑砸向王眼镜,黄花菜坐在王眼镜的身边,大手挑起一缕王眼镜头上滴滴答答往下滴的鸡汁羹吃进嘴里呵呵笑道:“这么好吃的鸡汁羹砸了多可惜,王博士,我们回祠堂戏台化妆间去慢慢吃。”
“她……”鲁欢望着黄花菜拖王眼镜出去的背影又气又恼。
朱獾过去清理掉在地上的鸡汁羹,笑着对鲁欢说:“这样不是更好吗?至少你可以放心,我们可以清净。”
“我可以放心?我放什么心?怕是你自己想清净吧?好,我这就走,走得远远的,永远不会再来这个山沟沟,不会再来这个到处都是鬼魅的老宅。”鲁还说着大步走出厅堂走出主屋。
蛋儿追出去,追到大门口回头喊朱獾喊马夜叉,希望她们能一起追出来劝劝鲁欢,可朱獾和马夜叉好像没有看见鲁欢要走,根本无动于衷。刘叔和鲁伯依然推杯换盏,嘬螺蛳,似乎眼前发生的一切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鲁欢出了主屋放声大哭,引得朱虎和斜眼婆不顾一切冲出家门看个究竟。无奈只有鲁欢一个人哭着出主屋,蛋儿已经被他的娘拉了回去,这个娘自然是蛋儿一直来的娘,朱獾的师父。
哭声响亮,哭得酣畅淋漓,一路哭到祠堂,惊起祠堂夜宿的鸟儿,扑凌凌飞向漆黑的夜空,一个闪电劈过,一个响雷滚过,顷刻暴雨如注,吓得那些出来一探究竟的人儿慌不择路逃回了家,关上大门,躲进房间,不敢再出来。
驴不到村自此进入雨季,这个雨季很长很长,会占据一年三分之一的时间,从四月初清明前后开始下,一直下到六月底七月初,期间还要经历“梅雨”,会让你整个人都感到湿漉漉霉糟糟。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清明时节驴不到村的雨跟人的心情差不多,大喜大悲,大雨过后大太阳,大太阳只照了一会又来一场大雨。就像鲁欢,大哭着走进祠堂,走上戏台,看到王眼镜正规规矩矩坐在戏台门楼的化妆间地上,见鲁欢过去,摘下眼镜的一双高度近视眼充满惶恐和不安。黄花菜完全不顾鲁欢的哭和到来,照样趴在王眼镜的身上舔吃鸡汁羹。
鲁欢的哭声戛然而止,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比王眼镜还要惶恐,喃喃道:“这样你也要吃?”
黄花菜边舔王眼镜头上的鸡汁羹边回应鲁欢:“浪费多可惜,我娘从小教育我,要珍惜粮食。”
“哦,那你舔,慢慢舔,我拿我的被褥。”鲁欢走向化妆间的里间。这些日子,王眼镜睡化妆间的外间,鲁欢睡化妆间的里间。
黄花菜抬起头,舔了舔舌头,望着刚走到里外两个房间连接处的鲁欢说:“不好意思,你的被褥我搬到了外间,已经睡过。”
“啊?”鲁欢转身一看,自己的被褥果然在黄花菜的身下,和王眼镜的被褥并铺在一起,又气又恼。这气恼和刚才置朱獾的气恼不同,是气黄花菜居然可以如此这般无遮无拦无羞无耻?恼王眼镜怎么可能这样的没皮没脸没骨没气?
黄花菜似乎察觉出鲁欢的不快,笑呵呵道:“欢欢,放心,有你花菜姐帮你看管,怎么样的玉手金手他都休想再去摸,要摸就摸我的肉手。不过给他一百个胆,他也不敢摸。”
“谁要摸你那肉手?摸了我一辈子做恶梦,我还不如去摸那些(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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