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村的土。”
“我修仙?亏你娘想得出。”朱獾哭笑不得。
蛋儿说:“也是你娘。”
“你喊的娘是我的娘?”朱獾问。
蛋儿答:“不是吗?”
“是是是,是你的娘。喂,她那样说,黄秋葵就听了?”朱獾还是不相信。
蛋儿说:“黄秋葵这次回来乖的很,先主动前来征求娘的意见。”
“主动前来征求娘的意见?不正常,这里面一定有妖。”朱獾眉头紧锁。
蛋儿说:“管她正常不正常,你舒畅就行。”
“我舒畅就行?什么意思?”朱獾又疑惑。
蛋儿说:“娘让我告诉你,好好做你自己,你就会很舒畅,你舒畅,黄秋葵就会不舒畅。”
“哦,我舒畅得很。走,去祭拜一下黄鼠狼,死者为大嘛。”朱獾拉起蛋儿的手走向大樟树,走到太平塘边的时候差点被急急忙忙从西山跑过来的瘪嘴婆撞倒。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瘪嘴婆道歉,双脚却跑得更快,等朱獾反应过来想要和她说声没关系的时候,瘪嘴婆已经旋风般刮到了大樟树下。
“轰!噼里啪啦……”
一个大烟花绽放在驴不到村上空,紧接着大樟树下鞭炮声和锣鼓铙钹声四起。
脑西搭牢,这算正式开始办丧事了呀?
朱獾还未走到大樟树下,黄秋葵哭哭啼啼迎上前来。
“黄伯他真的没啦?”朱獾不等黄秋葵开口,率先问她?
黄秋葵抽泣着回答:“没、没,真的没了呢。”
“那你节哀,噢,对了,要不要我唤黄伯归来?”朱獾上前扶住黄秋葵的肩膀。
黄秋葵哽咽道:“不、不、不用。”
“还是试试吧,黄伯的遗体在哪里?”朱獾搀扶黄秋葵走到大樟树下。
黄秋葵没有立即回应朱獾,而是请朱獾在一条塑料凳子上坐下。朱獾没有坐,转头问坐在一边的黄豆酱:“大妈,黄伯的遗体在哪里?我得祭拜一下,顺便唤他归来,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能说走就走呢?”
“仙子,谢谢你还记挂着我家老头子,他已经火化,唤不回了呢。”黄豆酱看上去并不是很悲伤。
朱獾说道:“我可是天天想着黄鼠狼伯伯呢,过几天我要去省城打工,打算过来看望一下他。”
“你要去省城打工?”黄秋葵问,语气明显充满惊喜。
朱獾回答:“嗯,总不能老是窝在家里,被别人说好吃懒做也就算了,我家的夜叉婆天天骂,骂我还不如田小癞,这田小癞在家门口都能挣到钱。我倒好,只会吃吃睡睡,跟头猪差不多。”
“你不是成为仙子了吗?再说,教孩子们读书不是有工资吗?”黄秋葵问。
朱獾回答:“有没有成为仙子我不知道,但普通人吃的那些东西我确实已经不吃,可每天得喝琼浆玉液吃龙肝凤髓,靠教孩子们读书的那点补贴连牙缝都塞不上。”
“你现在每天喝琼浆玉液吃龙肝凤髓?”黄豆酱伸过脑袋问朱獾。
朱獾刚想回答黄豆酱,黄花菜过来一把抓住朱獾的手臂,拉她到大樟树的背面问话:“仙子,仙子,什么是琼浆玉液?什么是龙肝凤髓?好喝吗?好吃吗?”
“花菜姐姐,好不好喝好不好吃我不知道,因为我现在喝什么吃什么都没有味道,就跟呼吸空气一样。要不等你忙完之后我请你喝一下琼浆玉液吃一下龙肝凤髓?让你自己尝尝琼浆玉液和龙肝凤髓的味道怎么样?好吗?”朱獾说得十分诚恳。
黄花菜眉开眼笑,肥厚的大嘴唇砸吧砸吧道:“好呀好呀,仙子,我不忙,我不忙,现在就去尝尝,现在就去尝尝琼浆玉液和龙肝凤髓的味道。”
“花菜姐姐,黄伯伯的祭奠仪式才刚刚开始,你应该和你妈妈和你妹妹一起好好为黄伯伯办后事。来日方长,琼浆玉液和龙肝凤髓你总有一天会喝上会吃上。”朱獾劝黄花菜。
黄花菜说:“办什么后事?这人都死了好几个月,做不了鬼也成为了狗。仙子,你快带我去喝琼浆玉液吃龙肝凤髓,快呀,快呀。”
“花菜姐姐,真的不行,我这个时候带你去喝琼浆玉液吃龙肝凤髓,不但你娘会骂我你妹妹会骂我,乡邻们也都会骂我,骂我好端端地拉你去喝什么琼浆玉液吃什么龙肝凤髓?这个时候你应该为黄伯伯哭灵守灵。”朱獾劝黄花菜。
黄花菜大嘴一咧,问朱獾:“那是不是这丧事不办了你就带我去喝琼浆玉液吃龙肝凤髓?”
“这个自然,今天一大早我天上的爹和天上的娘刚好派天兵天将给我送来两罐琼浆玉液和两盘龙肝凤髓……”“你等着……”不等朱獾说完,黄花菜过去跳上了土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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