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在鹅卵石地上,自然湿滑无比,哪能不跌倒呢?
哭爹喊娘足足半个时辰后朱扇子的屋才恢复平静,等斜眼婆从自己家里赶过来为朱扇子和蓝玉柳端来洗面水洗过脸,蓝玉柳想到竹躺椅上躺一会,才发觉那条竹躺椅已不见踪影。
“椅子呢?椅子呢?”朱扇子来回在道地寻找,多少找回点的斯文又彻底扫地。
蓝玉柳还算冷静,问斜眼婆:“你进来的时候椅子还在不在?”
“椅子不是在屋里吗?你们两个这个样子做什么?好像是我偷了去一样。”斜眼婆的斜眼里全是黑,说明她对蓝玉柳已经很不高兴。
朱扇子急急奔进屋里,寻遍各个屋不见那把竹躺椅,又急急奔出过来抓住斜眼婆的衣领急急问:“椅子在屋里哪里?椅子在屋里哪里?”
“八仙桌边,书房里,床前,不都是椅子吗?”斜眼婆想要松开朱扇子抓她衣领的手,可自己的双手一碰触到朱扇子的双手,吓得打了一个冷颤,因为朱扇子的双手比冰棍还要冰凉。
朱扇子抓斜眼婆的衣领更紧,歇斯底里地喝问:“竹躺椅?那把竹躺椅?”
“竹躺椅就竹躺椅,你那么凶做什么?”斜眼婆没想到昔日折扇轻摇的朱先生会变成朱恶魔,想要调头逃回自己的家,无奈朱扇子抓着她的衣领不放。
蓝玉柳过来附耳朱扇子:“我们中了计,竹躺椅肯定被他们取了去。”
“啊?我掐死你!”朱扇子抓斜眼婆衣领的手铁钳一般掐紧斜眼婆的脖子。
斜眼婆的斜眼一会儿白一会儿黑,喘不上气来,乱抓的双手和乱蹬的双脚渐渐不再动弹。
蓝玉柳伸手一点朱扇子的夹肢窝,低声骂道:“你掐死她有什么用?还不快去看看其它宝贝有没有失少?”
“嗯,好。”朱扇子松手斜眼婆,慌里慌张跑进屋里。
斜眼婆跌坐在地上喘大气,斜眼斜视蓝玉柳并没有在意她,一骨碌从地上爬起跑出朱扇子的屋,跑回自己的家,三天不敢出家门。
朱獾不知晓朱扇子家发生的这一切,不知为什么?刘叔跃到她面前,她只是吓了一跳,之后就呆愣愣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由刘叔站在她的面前念咒语。
说刘叔念咒语,是朱獾后来回想从刘叔念叨的口型中认定,因为瘪嘴婆做法念咒语的时候也是那样的嘴型。至于是不是真的念咒语?朱獾没有问刘叔,也不想问,不好意思问,因为当时候她确实中了邪一般脑子一片空白,直至刘叔念叨到鲁伯返回,才有点意识。
说是意识,多少能看到面前的物体而已,至于刘叔念叨什么?鲁伯回来后和刘叔说了些什么?耳朵聋了一般根本听不见。
朱獾隐隐约约记得鲁伯单手提回了朱扇子屋里的那把竹躺椅,就是蓝玉柳躺过的那把竹躺椅,她小时候也躺过。
那把竹躺椅应该分量不轻,小时候的朱獾好几次想挪一下位置,使出九牛二虎之力竹躺椅纹丝不动。后来偷偷和蛋儿一起搬过,还是没有能够挪动它。
鲁伯单手提竹躺椅到蛋儿家,不是正正常常地从大门进来,而是从枇杷树边的围墙上飞身而下,那竹躺椅提在手上跟捏双筷子差不多。
鲁伯单手提竹躺椅进蛋儿家没有在厅堂停留,直接去了鲁欢住的厢房,过了好一会才从里面出来。出来的时候额头汗水津津,好似去地里干过大活一般。
见鲁伯出来,刘叔停下对朱獾的念叨,过去和鲁伯说话。两个人站着说了一会话后一起到八仙桌边坐下,开始推杯换盏。
朱獾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虽然能够看清面前的刘叔和鲁伯坐在八仙桌边一边喝酒一边说话,但听不见他们说的什么?
“姐,吃荷包蛋。”蛋儿招呼朱獾,朱獾能够听见,她晃晃脑袋,环顾四下,和蛋儿一起回来的马夜叉、蛋儿他娘和鲁欢、王眼镜已经坐在八仙桌边吃饭。
朱獾没有立即过去坐下,而是走到厅堂口张望了一下那棵枇杷树,又仰头张望了一下蓝色的天空。
用万里无云来形容这个时候的天空非常贴切,蓝蓝的天上连一片白云都没有,朱獾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眼睛肯定眼睛恢复正常,耳朵也恢复正常,身体的各个功能也恢复了正常,因为朱獾感觉到了那一股子热。
朱獾不管蛋儿再次招呼她吃荷包蛋,撒腿跑出蛋儿家。
一路跑回家,没有碰见一个人,老宅静得出奇。
朱獾跑进主屋跑进自己的房间,见朱扇子的那把竹躺椅居然在拔步床前,又惊又喜,惊喜之间不由自主过去躺在上面。
突然来的那一股子热变得十分流畅,没有了死去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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