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邪。”
“中什么邪?我看明明是想借中邪杀死我。”朱獾恨恨地说。
鲁伯对朱獾说:“她是没有真的中邪,而你却真的中了邪。”
“我中什么邪?你们两个算什么高人?我看根本不是‘刘鲁至老宅安’,而是‘刘鲁至老宅更乱’。”朱獾扭过头不看鲁伯。
刘叔说话:“中的还不是一般的邪,看来这把竹躺椅果然为阴物。”
“阴物上了咒符,自然邪气不小。仙子连日来净遇阴晦之事,阳气损伤不少,中了它的邪当属正常,有你在应该无妨。”鲁伯探头张望朱獾。
刘叔同样探头张望朱獾,望了一会摇头叹息道:“唉,还得你想办法先破了那阴物上的机关要紧,否则无论我如何施法都是徒劳,只能暂时吓退那老邪魅半个时辰。”
“这样可好?你先吓退那老邪魅,我争取半个时辰里面破了那阴物的机关。”鲁伯征询刘叔。
刘叔点头:“甚好,但酒还是要喝饭还是要吃。”
“没错,酒足饭饱才能破机关驱邪魅。”鲁伯说着收回身举起酒盏。
朱獾心里暗骂:哼,脑西搭牢,装什么装?还不是在我面前故弄玄虚故作高深?那把竹躺椅除了扶手上莫名其妙闪闪发光之外根本没有什么异常?更不要说什么机关?你们两个老头当面不敢去和那柳树精对抗,在我面前演戏算什么本事?还说“刘鲁至老宅安”,我看明明是“刘鲁至老宅乱”,乱得阴阳颠倒,乱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乱得一塌糊涂……
“呔,老邪魅,哪里逃?”
朱獾正胡思乱想间,刘叔手上酒盏突然重重拍在八仙桌上,一招鱼跃于渊,跃至朱獾面前,朱獾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与此同时,鲁伯蛟龙出水,闪离出厅堂,飞身上围墙,隐于墙角的枇杷树后。
“哎哟哟,好你个王眼镜,还说是博士呢,怎么也跟田小癞一个样?见到那柳树精就魂不守舍。”鲁欢拉上王眼镜以最快的速度冲出蛋儿家冲到朱扇子家门口,哭闹起来。
瘪嘴婆还在做法,蓝玉柳还躺在竹躺椅上,看热闹的乡邻还围在朱扇子家门口,听鲁欢在身后闹腾起来,齐齐回头。
蛋儿不知什么时候挤进了朱扇子的屋里,扔两包荷叶包裹的鸡屎到瘪嘴婆和蓝玉柳的头顶,然后过去解下背上背的一个大水壶,拧开盖子,泼壶里的泔水于朱扇子一身。
蓝玉柳中邪,瘪嘴婆过来做法,乡邻们在门口围观议论,朱扇子自始至终没有参与,他一直背对众人站在道地的桂花树下看书。
蛋儿完成一系列动作后迅速潜入朱扇子的卧室,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小捆干艾叶用火柴点燃,待浓烟滚滚时爬窗回到自己的家。
蛋儿他娘站在祠堂门口急呼:“救火,救火!”
马夜叉站在老宅门口斥责:“着火了你们还有闲心吵?还有闲心看热闹?都给我进去救火!”
众乡邻蜂拥进朱扇子的屋,撞倒正在清理头上鸡屎的瘪嘴婆和蓝玉柳,撞倒正要脱长袍的朱扇子。
瘪嘴婆闭眼念咒语,蛋儿冷不丁扔一包鸡屎到她的头顶,一开始以为哪个乡邻见她做法辛苦,扔肉包子过去,一吸鼻子,好臭,伸手一摸,是鸡屎,忙用手上木剑和符咒拨拉满头鸡屎,没想到众乡邻为救火不顾一切冲进屋里,撞她在地。
蓝玉柳躺在竹躺椅上闭目养神,没有趁机刺死朱獾,心中也没觉着失落,反而以为亏得没有成功,否则一时冲动坏了苦心经营的大事,不值当。连日来没有睡好觉,迷迷糊糊间要睡过去,天上突降荷叶鸡屎于满头,对于她一个有洁癖的女人来说,无疑是顶级遭殃,一个激灵从竹躺椅上跳起,急不可耐抹鸡屎,刚伸手,众乡邻冲了进来,撞她在地。
朱扇子为自己导演的一场好戏沾沾自喜,尤其是朱獾差点被蓝玉柳用木剑刺死,所有窝着的火一扫而光。他装模作样看书,为的是在乡邻们面前找回那一份斯文。虽然背对众人,但一开始他保持高度警惕,深怕朱獾不管不顾继续寻事,更担心朱獾识破他的鬼把戏直接来个鱼死网破。没想到蓝玉柳突然爆发要刺死朱獾,他兴奋无比。一直以来,他总认为蓝玉柳太过低调,特别是朱獾已经揭穿了她,还那么忍耐。蛋儿他娘拉朱獾回去后,他开始放松下来,本想赶瘪嘴婆回去,但想想还是做足全套,没想到被泼泔水满身,还被撞倒在地。
众乡邻蜂拥进朱扇子的屋里救火,你挤我,我挤你,好不容易挤到道地,脚下一滑,撞倒了瘪嘴婆、蓝玉柳和朱扇子不说,自己一个个全跌倒在地。
乡邻们脚下一滑是因为踩在了荷叶上,青青荷叶(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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