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知道,诗会对吧,吟诗作对是吧,这我熟啊,说起来,本座想干这种事很久了。”
云仙先正讲到一半,月孛突然抢答,神情中竟还有些百感交集,
“若非当年是时期特殊,根本没人在乎这个,本座高低会有个诗魔的称号……”
然后他的表情很快转变为释然、再然后是遗憾:
“不过,当时倒是有类似的盛会,只可惜为了炼血婴,本座一个杀阵把他们都杀了,还没来得及享受……
“哦,那夜多了那么多的孤儿啊。”
他右手凭空一握,黑色雷霆在空间中隆隆作响、回味无穷。
你还真敢说啊。
云仙先满脸无语地看着他。
而月孛没在乎他的表情,又是感慨万千地一声长叹:
“没能经历一遍经典套路一直都是我心头的遗憾啊。”
“唉,也不知如今时代流行的文体为何,不过也无关痛痒,毕竟本座有坚实的二十年文科道基,
“有了本座之助,下至诗经,上至新诗,绝对能给这些乳臭未干的毛孩一点文科震撼。”
“你总会说一些莫名其妙、好像只有你自己能懂的词啊……”
月孛在这里滔滔不绝,似乎心情很好,而云仙先只是睨着他,
“你还有时间操心这个?”
“这当然不是操心,如果本座没猜错,你虽然运气很好,但实际上还没有尝试过这种经典代餐吧。
“这欲扬先抑的‘抑’都到了,不将顺其美也太过可惜了吧?”
月孛轻声笑着,口中说着那些古怪的话,左眼之中的深邃黑洞仿佛扩散开阵阵波纹,
“不过就考虑到你会这么说,本座还想了一个更不错的方案……你需要一个杀阵吗?”
云仙先怪异地看着他:“你是想说……”
“文人骚客、贵戚权门、更有仙门子弟到场,其中绝不乏气运上乘者,你不觉得今夜就是修炼《缘经》第一层的绝妙时刻吗?”
“不麻烦了。”
云仙先果断拒绝。
“真的?没有比这更好的时机了吧?说不定无形中已有什么群英荟萃的大场面在酝酿喽?
“至于实力什么的不用担心,本座如今已经恢复了一点,再加上你元府后期的修为,我们想逃,这汾州无人能拦。”
“不用麻烦。”
月孛眨了眨眼,也没恼火,嘴角流露出笑意:
“好吧,既然你都拒绝了……”
…………
汾城的城隍庙坐北朝南,背临西门街,东近南门街,面对着汾州第一府第——楚王府。
夕阳西下,霞光万道,这本是城隍庙最该繁荣喧嚷的时分,此刻却少了如平日般的几分热闹,罕有几个香客穿梭。
穿越香烛台,一个衣衫褴褛的消瘦老人一手拄着杖,一手拉着身侧局促不安、皮肤苍白的小女孩,缓步走到了庙内安静之处。
而在那里,还有一个负着手、默默仰望城隍像的老者身边,而一见到这个老者,布衣老人面上也涌上几分唏嘘。
“爷爷,那个走神的老爷爷是谁啊?”
小女孩指着那老者问他的爷爷,
“他好奇怪。”
布衣老人赶紧让孙女小声一些,悄悄地跟小家伙解释道:
“这位可不是普通的老爷爷,他在咱们这城隍庙呆的时间比你爷爷我活得都长呢!
“爷爷我呀小时候过的苦,可是多亏了杨老的照顾,一会儿见了面,囡囡要管他叫杨爷爷,知道吗?
“可他长得好像城隍爷爷啊。”
小女孩将食指放在嘴边。
“哎呦,这话可不兴说。”
童言无忌,老人赶紧捂住孙女的嘴,嘴中念念有词向那城隍像拜了拜,又主动向那杨老拜了拜,给自己撑了撑底气,正声道:
“杨老。”
听到了他的声音,杨老缓缓转身,也不惊讶,只是温和地看着他们:
“你是吴家老二?久违了。”
“杨老您还记得我。”
吴老二老脸顿时涌上感慨,又是对着杨老鞠了一躬:
“当真是好久不见,从当年随我家老爹搬出汾城算起,也有近五十年了……
“没想到等老二我都老了,杨老的身子还是一样硬朗!”
杨老闻言只是一笑,他的视线与那小女孩怯生生的眼神对上,走过来在她面前蹲下,缓缓抚摸着她的脑袋:
“孙囡?”
“啊……嗯。”
吴老二表情微僵,蒙尘的浊目中升起一点亮光,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顾左右而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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