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事听到他讲电话,不知道在跟什么人说,说要做亲子鉴定。”
亲子鉴定这四个字,在我心头慢慢的炸开,我觉得头皮发麻,坐在副驾上一动不动。
林司繁推推我,“你别这样,我认识的丁晓善不应该像丢了魂似的,你当初既然那么决定了,有今天的局面就该想到,我陪你进去,咱们看情况再说好吗?走吧,下车。”
我和林司繁走进医院大楼时,听到身边走过的一对夫妻念叨着,看来要下雨了。
话音还没落下,我就看到医院的玻璃窗外猛地特别亮了一下,紧跟着就有豆大的雨点砸在了玻璃上,声音好大。
我和林司繁刚走到电梯口,他的手机又响起来。
林司繁接到的是急诊那边的电话,又来了需要胸外科的急诊病人,林司繁本来今天就是夜班,所以他只能让我自己去重症监护那边,他必须马上去抢救病人了。
电梯门口等了好多人,开
了一次门我居然没排到进去。
心里着急又乱,我不想再等下去,决定爬楼梯去十楼的重症监护室,转身进了楼梯间开始爬楼梯。
爬到七楼的时候,我感觉已经是极限了,再继续可能就会孤零零的猝死在楼梯间里。
我停下来扶着栏杆大口喘气。
耳边的雷声已经渐渐没了,楼梯间的声控灯亮了一阵后又灭了,四周一下子就黑了下来,我猜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爬楼梯,一向不怕黑的我居然就害怕起来,赶紧伸手拍了两下,想把声控灯给弄亮。
可是声控灯一点反应都没有,我抬头看了看,又咳嗽了一下。
还是没反应,我想大概这一层的灯坏掉了,就赶紧继续往上爬。
到了九楼时,我又停下来歇气,声控灯像是故意跟我作对,我一停下来立马就灭了。
反正也快到了,我索性摸黑继续,又上了两个台阶后,我忽然发现有个模糊的身影就坐在再往上的台阶上。
起初我以为是自己眼花看错了,可窗外突然划过了一道闪电,骤然的光亮下,台阶上真的坐着一个人。
闪电熄灭,楼梯间瞬间再次黑下来。
我站着没动,耳边听到有压抑的哭泣声,从台阶上那个身影的位置传过来,那人在哭。
我目不转睛盯着黑暗里那个发出哭泣声的黑影,脑子里很迟缓的在想这一个问题。我在想,自己上一次听到这个哭声是什么时候,或者说我在努力回忆自己究
竟有没有听到过这个哭声。
可还没想清楚,那道黑影就从楼梯台阶上站起来。
高大清瘦的身形融在周围的漆黑里并不好分辨,可看在我眼里,那轮廓却带着刺眼的清晰光芒很清楚。
我往下退了一层台阶,站稳后用手扶着栏杆,继续看着黑影。
黑影发出来的哭泣声已经消失殆尽,他一下也不动,不知道目光此刻是否正在看着我这个不速之客。
我也终于确认了,自己从来没听过他的哭声,他哭过也都是那种无声的,这算是我第一次听到他这种声音。
我刚才在广场上被烟头烫过的掌心还在隐隐作痛。
摊开掌心笑起来,我仰头看着那道黑影,“闫沉,原来你哭的时候也有声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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