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沉用力跺了下脚,楼道里的声控灯再次亮起。
他整个人清晰地出现在我面前。
我诧异的看着他脸上残留的几道泪痕,这样的闫沉,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力范围。
从我到闫家认识他,再到后来恩恩怨怨纠缠了那几年,我亲口跟他说,我最大的心愿就是能亲手做到让他生不如死,他也没这么哭过。
齐叔告诉过我,闫沉就连在他妈妈的葬礼上都没流过眼泪,他那时候八岁多,只说不过就是跟妈妈要特别长时间看不到了,可是早晚有一天还会再见的,所以他觉得没必要哭。
这样一个人,我不知道是什么人什么事,能让他此刻哭成这样。
闫沉迈步下台阶朝我走过来,离得更近了,我甚至能看到他眼里那层薄薄的水雾。
他微微仰了下头,一滴眼泪顺着他脸颊一直滑到了下巴上,等他低回头看我时,眼泪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剩下的只有他眸子里那种无法形容出来的悲伤,还有一脸的孤独落寞。
我真的从没见过他这样。
“项欢,你还是人吗?”闫沉的声音很低,可是每个字说出来听到我耳朵里,都带着震慑心魄的重音。
我歪头看着闫沉,总觉得他眼里还会继续流出眼泪来,可是看了一阵什么也没等到,就有些遗憾的轻叹了一下,“二哥,我会心狠会不是人,有什么奇怪的吗?”
闫沉的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线,眼睛里在慢慢集聚着冰寒
,看上去很快就要凝成两把锋利的冰刃,伺机朝我的心口上狠狠扎下来。
他这样倒是让我舒服了不少,这才是我熟悉的那个闫沉。
我继续接着说,“你过去不就知道我是什么样,你忘啦,我在法庭上是怎么不要脸的,说出你跟我在床上的那些事的……”
一段详尽的回忆讲述,我感觉自己说了至少有十多分钟。
闫沉一直没开口,安静的听我把导致他不能再做刑警还进了监狱的那些事都翻出来说了一遍。
等我说完了,他露出一副思索回忆的神情,然后点点头。
“原来,你对我跟你做的那种事,记得这么清楚……”
他说着,嘴角露出笑意,抬起手腕看了看表上的时间,笑得更加满意起来,“抱歉啊,本来跟你说今晚会让你去看孩子的,可惜你刚才把时间都浪费了……孩子,你以后恐怕都见不到了。”
说完了,闫沉又往下迈了一级台阶,几乎就跟我快要贴在一起了。我下意识往后退,脚下踩空眼看要摔倒,被闫沉探手一把给捞住了。
我靠在了楼梯的栏杆上,闫沉双臂一圈,把我控制在了狭小的空间里,无法挣脱。
我把手挡在胸前往外推着他,很着急的问他刚才的话什么意思。
闫沉却像是老师面对等着答疑解惑的学生,一本正经的盯着我,“我就是告诉你,骨骨,你以后见不到他了,这回听懂了吗?”
我用力狠狠的推他,他就势
也就把我放开了,看着我脚步不稳的一路小跑着往上爬楼梯,他在后面不着急的跟着,跟着我一直到了重症(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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