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有些人或许现在不懂,但将来肯定会懂。
如果将来还是不懂,那就当我没说。
圆师傅,如果你去年没选择辍学,其实我还想再劝劝你,高一七门红灯笼其实还有救,哪怕总分只有200分,咱们争取明年考400分,后年考600分,高考不就有希望了?
更何况,贵母校还有允许留级的待遇。相当于多给了你整整一年的时间。
圆师傅,你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多少学生做梦都想多出这么一年,留在学校里按照正常进度再读一年书而不得,可你的选择,居然是主动放弃,然后把一切怪在国家体制头上?
圆师傅,机会给你了,你自己不中用,怎么能怪国家?圆师傅,你跟我谈学习,但你自己连最起码的学习能力都不具备,怎么能怪我学得太好?圆师傅,都说人越缺什么就越想炫耀什么,但你把自己明明都不存在的东西拿出来炫耀,用你们沪城的腔调来说——
你怕不是脑子瓦特了吧?
圆寒师傅请自重,迷恋圆寒师傅‘才华’的同学,更要自重。所有其实并不迷恋圆寒师傅,却打着圆寒师傅的名义诋毁国家教育制度的人,请安国的同志重点留意。
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苏联尸骨未寒,各条战线,不可轻忽。
林淼,1998年5月15日,于哈佛大学西南方向大约12500公里可怜巴巴的中国四线城市东瓯市,距离高考还有53天。”
小美一口气把这篇文章读完,过了半天,才哇了一声。
郭鹤龄等得不耐烦,立马把报纸拿回去接着看。
小美却兴奋地叽叽喳喳个不停道:“爷爷!淼淼太厉害啊!骂人带脏字都带得这么有道理,骂了人还能证明自己骂得没错,淼淼也太可爱了!”
郭鹤龄不搭理,快速地一路看下来,时而点头,时而微笑,有时还稍微皱一下眉头。
过了半天,他才放下报纸,起身叹道:“好啊,这孩子不简单,到了今天这份上,屁股还能坐得这么稳,我这个徒弟,收得够本。”
“什么叫够本,赚翻了好吧!”小美大声道,“我就没见你教过他什么东西,现在还每天出门逢人就说淼淼是你徒弟,到底谁占谁便宜还说不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