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拿着那珠子仔细端详,毫无头绪。
照照说道:“现在我已经将里面的毒物处理干净,你且安心戴着,不管谁要害你他也算如愿了,都是前尘往事,无需为此伤神”。
我点头。
怎能不想……
真真是奇了,这东西若想到我身边实属不易。
那人怎知初月的娘亲去求平安符当时会求颗金珠子,难道当时能求的东西全都放了药物?
他又怎知此物是一定给初月,初月也会日日佩戴,又怎知我会戴在身上。
此人一定对初月和我的家人心性都甚是了解。
到底会是谁呢?
这又让我平白添了一件心事。
韩熙玄倒是得空便来公主府找我闲聊,从风土人情聊到鸡毛小事。
他给我枯井一般的生活带来甚多彩色。
我的手也完全拆掉纱布,只留皱巴巴的皮肉。
平日碰到便会又疼又痒的难受。
我因习惯了缠白布,又觉得丑陋,便在好了以后还薄薄的缠一层,既免于碰撞,还能遮丑。
嗯……主要是遮丑吧。
昭国的深秋凉爽舒适,照照生下了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儿,取名为灏笙,随了照照的韩为姓。
我爱极了这个小家伙。
从某种意义上讲哥哥也是儿女双全了。
只是这个弟弟远比妙林幸运的多,他的出生所有人都是笑的,他的父母轮番抱着哄着。
这是我在昭国过的第一个除夕,习俗与大齐无异。
连我僻静的小院都张灯结彩,我自己坐在这小院里隐约能听见街上的锣鼓喧天,和天上突然的烟花骤亮,点亮夜空,迟迟不散。
照照和哥哥带着他们的小世子去宫里参加家宴。
整个公主府冷冷清清,我因不敢一个人在黑夜里睡觉,便整夜跪在佛像前,直到天擦了亮我才回寝殿睡过去。
睁眼的时候灏笙白胖的小手正放在我脸上。
我抓着他的小手亲了又亲。
他眨着眼睛咯咯的笑。
细细看他虽也像哥哥,却跟妙林长的不甚相似,容貌上看不出是姐弟。
“好了,让姑姑起床洗漱了”照照抱起他宠溺的说。
我恋恋不舍的放开他的小手道:“昨天他第一次看这种大场面,有没有吓的哭闹?”
照照额头抵在灏笙的额上笑道:“我们灏笙是战神的儿子,怎会怕这种小场面”。
照照让奶娘抱走了灏笙,陪我用膳时说:“我母后说想见见你”。
我惊道:“莫不是太后也知道了我的身份?”
照照看着甚是随意道:“自然没有,只有我哥哥知道,我母后连你哥哥身份都不知晓,我只说我认了个妹妹,前些日子被皇后叫到宫里白白给了一顿皮肉伤,我母后也心生愧疚,你见了我母后若得了她的喜爱,也能给你身份过个明路”。
我点头道:“太后召见,那自是不能不去的。”
“再跟你说个大快人心的好事”照照放下碗筷一脸爽快“皇后已被我哥哥软禁些时日,昨日的合宫家宴都没让她参加,都是贵妃主持的,这是明着打了皇后的脸”。
我忧心道:“可是因我”。
照照摇头道:“就算不是你这档子事,平日皇后善妒跋扈,没有一点中宫做派,我哥哥早就容不下她了,她现在还敢出言冒犯君上,废她是板上定钉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