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八道!”陆夫人对着叶寒时吼道。
“我胡说什么了?是华华没有生病,还是你没有带他上街?”叶寒时丝毫不让:“夫人如果不承认,大夫应该能够证明、”
陆夫人咬牙瞪着叶寒时:“我带华华上街又怎样?这又能证明什么?”
“这个问题一开始我也很不明白,不过就在刚刚,我忽然想通了,你上街是为了给自己行凶找‘时间证人’,证明你不可能杀人!而季暖……”
叶寒时声音一顿,再次开口,看着陆夫人的目光有杀意一闪而过:“就是你最后挑中的人、”
季暖听到这话,脑子忽然“嗡”了一下:她是被凶手挑中的“证人”?
她抬眸看向陆夫人,不愿相信这是真的:“陆夫人,小哥哥说的是假的,对不对?”
陆夫人的手握紧了一下,看着女孩震惊受伤的眼神,瞳眸瑟缩了一下,然后移开:“当然是假的。仅凭这些就想说我是杀害华华的凶手,未免太可笑了吧。”
她看向叶寒时:“拿不出证据,就闭嘴!”
叶寒时忽然笑了一下,那笑里有鄙夷有讽刺:“都到了这个地方了,夫人还是不肯承认吗?”
“你什么意思?”陆夫人防备地看着他,忽然有了种不大好的预感。
叶寒时没有看她,而是看向张彻:“张捕快,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杀死李凤和的弓箭,和杀死华华的,是来自于同一把弓吧?”
张彻忽然被点到名字,愣了一下,等听清叶寒时的问题,方才沉声应道:“没错,官府请来兵器专家鉴定之后发现,两支箭的材质、规格皆相同,正是同一批制造的。”
陆老板回头看向叶寒时:“杀死李凤和是什么意思?他怎么了?”
“他被人用弓弩射杀了。”回答他问题的是张彻。
“怎么会这样?谁杀他的?为什么要杀他?”陆老板惊讶地问道。
“这恐怕就要问陆夫人了。”叶寒时看着陆夫人一字一顿地说道。
陆夫人的目光有些闪烁,却依旧不肯认:“问我做什么?我又不认识他!”
“不认识?夫人真是倔强。”陆寒时冷笑了一下:
“兰州商人李凤和带着妹妹傻姑从看管她的人家中离开,然后被人发现死在客栈里,而他的妹妹却被你抓来虐.打,你觉得说你不认识他,谁会相信?”
原本这是叶寒时在问陆夫人,谁知听到这话的陆恒渊忽然开口:“李凤和不是梅娘的妹妹,梅娘是家中独女,没有兄弟姐妹。”
“没有吗?”叶寒时看向陆老板,话在舌尖打了个转,脸上却渐渐浮现了然的笑意:“原来如此,我终于懂了……”
他再次看向陆夫人,这次甚至连声音里都带着笃定:
“进来的时候我就在想,这么长的地道为什么会有新挖的痕迹,现在我才明白了,这个地方,恐怕是你和李凤和商量好的,用来囚禁傻姑的地方吧?你和他,你们两根本就是一伙的!”
“什么?”叶寒时的话说完,最激动的莫属陆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