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夫人为何说梅娘与华华的死有关?”叶寒时的声音响起,所有人的目光都顺着看了过来。
陆夫人的身子僵了一下:“这话我家老爷自己清楚,他当年为了这个女人,曾用自己的子嗣赌咒发誓,华华之所以会是,就是因为她!”
陆老板听到这话身子又晃了一下,手中抱着的傻姑几乎要滑下去。
张彻看不过去,吩咐手下捕快将傻姑先带去看大夫。
陆老板原本想跟着去,可是妻子的话让他没有脸这么直接离去,站在原地不敢回头。
“这个原因,陆夫人你自己信吗?”叶寒时抬起头,黑沉沉的目光看向她:“华华,明明是被你杀的。”
“你不要再胡说了,我为什么要杀我自己的孩子!”陆夫人瞪着叶寒时,表情怒急,叶寒时却不慌不忙:
“夫人现在不肯承认也没关系,有几个问题想请你回答一下。”
陆夫人胸口起伏:“你问,我就不信你问几个问题,就能把我问成凶手。”
她想,这少年最多不过问她案发时去了哪里,这种问题,她早就想过无数遍了,根本不会出错。
谁知叶寒时终于开口,第一个问题却是:“陆夫人曾经指挥下人去砸了兰恕的家,不知可否有此事?”
陆夫人刚要说没有,却被打断:“夫人最好不要撒谎,兰恕邻居认得砸屋的地痞,顺着查出幕后指使者,不是问题。”
陆夫人闻言脸色果然变了变,不情愿地说道:“没错,是我派人砸的,我收拾一个勾引我丈夫的贱人,有何不可?”
张彻听得奇怪:“兰恕是谁?”
陆老板身子抖了一下,没有说话。
而这时边上一个捕快上来小声告诉他:“兰恕是胡衣巷一个人尽可夫的貌美**,只要有钱,谁都可以睡他。”
说话的捕快声音中有股邪意,那玩意他也曾经尝过。
而才说完,他就觉得脖间一阵寒意,顺着看去,不远处的黑衣少年正神情冰冷地看着自己,他这才记起,这里还有个小姑娘在,忙低下头装没看见。
叶寒时不悦地收回视线,看向陆夫人,继续说道:“夫人要收拾人自然可以,只是才发生了这种事,你便能兴致勃勃地带着孩子出来踏青,心态是不是太好了点?”
陆夫人冷笑:“华华喜欢在郊外玩,我作为母亲带他去玩有什么错?”
“这么听来,陆夫人倒像是一位疼爱孩子的母亲,”叶寒时说着,声音忽地一沉:“可哪个母亲会不管儿子生病发烧,天天带着他在街上‘游玩’的?”
“什么?华华生病发烧过?”问话的是陆恒渊:“我怎么不知道?”
“这话应该问陆夫人了。”叶寒时看着陆夫人:“那日看到你院中器物堆放凌乱,我有些困惑,就顺口问了陆府的下人怎么回事。
下人说是夫人说的不用整理,我就更加疑惑了。于是顺便查了一下,就查到月前入过陆府的大夫身上,从大夫口中我知道了华华生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