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虽然想的很多，但是现实中也不过眨眼功夫。
所以当张彻接着说下去的时候，她的注意力又回来了。
“想知道这两夫妻为何要杀潘贵？”
张彻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掏出一张纸，然后摊开，放平在桌上。
“这是什么？”
季文御拿起来看，季暖跟着凑了过去。
“当票？镂雕双汇螭谷纹玉璧……我怎么像在哪儿听过？”
季文御边说着蹙眉在回想。
季暖看到当票底下还有当铺画的图样子。
虽然画工一般，但是还是可以出玉璧上方是两只张大口，尾上卷，侧身相背的独角螭龙。
就在这时，季文御忽然开口：“我想起来了，这是之前的岭南灭门案中，那大户人家丢失的赃物！”
季文御对自己的记忆力很有自信，很快就想起曾在公函中看到过此物名字。
季暖去看张彻，对方果然点头：“没错，就是张家丢失的赃物。而越三夫妇就是官府一直在追捕的那对强盗夫妇！”
季暖听得一抖，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到害怕：“强、强盗？”
“嗯，”张彻表情严肃的点点头：“这对夫妇生性残忍狡诈，在岭南杀人之后，就带着搜刮的赃物逃到了雍州，躲到叶家避风头。一路上打家劫舍，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
说道这里他停了一下，看着季暖的目光有些意味深长：
“所以啊小妹妹，你到底知不知道你们招惹的可不是一般人。只差一点，你这条小命可就没了。”
季暖被他深沉的语气说得头皮发麻，联想起昨天的画面，如果不是叶寒时推的那一下，恐怕她真的就……
“咳、咳、”
床上传来微弱的咳嗽声，季暖脑袋还没缓过劲来，就感觉身边一道黑旋风刮过。
季文御大步走过去，一把扯住少年的衣领就把人提了起来：
“说，你到底怎么招惹上他们的！”
他俊美的脸庞浮上戾气，眼底闪着危险的寒光，大有叶寒时说的不对，他立刻杀了他的架势。
竟然敢害他妹妹陷入危险，该死！
叶寒时被他的动作扯动身上的伤势，口中一股腥甜涌上，嘴角流出血来，虚弱到根本没力气回答他。
季暖被季文御的动作吓了一跳，慌忙过去拉他手：“哥哥不要，放开他。”
叶寒时说不出话，可一双冷淡桀骜的眼眸却毫不示弱地同他对视着。
“你……”
季文御被他看得越发火大，几乎忍不住就举起了手。
还好张彻及时伸出按住了他：“文御，冷静一下！”
“哥哥，你松一下手，不要这样。”
季暖可怜兮兮地说着，努力去掰他的手。
季文御听到声音低头，就看到妹妹流着泪在哀求自己，他心头一痛，终于不情不愿地松了手。
叶寒时摔在床上不停喘气，血顺着嘴角流出，染红了雪白的衣襟。
季暖被系统控制着，眼泪不停地落下，可怜兮兮地道着歉：“对不起，对不起……”
叶寒时吃力地睁着眼睛，看着女孩一边哭一边用手绢替他擦脸上的血，玉白的手指偶尔碰到他肌肤，凉的惊人。
他怀疑自己是痛昏头了，才会去担心她身子这么弱还爱哭，以后真的能活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