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家先喝口水,休息一会吧!”夜叉三人正与编舞老师进行训练。
难得老师批准,三人便边喘气边各自去喝水了,可是钟离忽地焦急的不断查探,匆匆将大家的外套都翻过一遍,但似是未有所获。
她猛然狠盯阮泝,上去责问:
“我的水瓶呢?”
平常钟离会趁没有人的时候独自在练舞室练习直至凌晨,因为第二天的早上就是舞蹈课,所以她都习惯把水壸放在练舞室,而非存在储物柜。
“水瓶?”阮泝一时之间未能反应,待了片刻才意识到钟离平时用的百变小樱水壸不翼而飞了。
可是钟离把阮泝那片刻的沉默、那无知的反问,当作是知情不说,误以为阮泝仍耿耿于怀,继续欺凌她。
钟离双手紧抓阮泝双臂,像一个父亲向小孩教导般:
“我告诉你!你愈是这样,我愈是不会屈服!你要不就杀了我,否则我会更努力、更努力,努力到你们都望尘莫及!努力到世界都会认同我,就只有你们这群小人继续围炉取暖!努力到你们更自卑!更渺小!更像一个失败者!”
她双目直视阮泝双瞳,字字铿锵,像是宣言,像是警戒,不怒不怨,威而震慑人心。
她的目光坚如磐石,由始至终都从未离开过半分,那不屈丶那精神丶那意志丶那三观,到底是多大的觉悟才能达至的境界?
话音才绕梁片响,她便跑出练舞室外,发狂似的将每个垃圾桶都彻底搜索,沿途的练习生都被她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哪家精神病院的疯子跑进来了。
“钟离!你干嘛了?”莉莉和阮泝丶编舞老师追出去问。
“我的水瓶......不见了!”钟离一边找一边说。
“钟离!快点停下来!我要求你马上停下!”编舞师连绩几次想要阻止钟离,可是无论呼喝了几多声也好,钟离也置之度外,自个的继续翻弄垃圾桶。
“钟离,不是我做的!”阮泝上前解释清楚。
“嗯!刚刚对不起......”钟离看了看阮泝两眼,像是电光火石间确认她没有说谎般,然后毫无感情的道歉,将所有心机投在搜找水壸上。
“对不起.....”阮泝特意向钟离道歉。
“没事......是我考虑不周全......”钟离微笑回答。
阮泝与钟离双目一接,那时笑意如花溅泪,那许温柔包裹着哀愁。
钟离从来都不知道她的温柔是会让人产生罪恶感,而这般内疚的滋味一直深刻于阮泝的内心,直至三个月后,同一样的对话,同一样的情景像已阅的页纸般被乱风翻起丶回放,唯愁绪仍旧,挥不开丶散不去......
她看三楼没有就二楼,二楼没有就一楼,直到整个训练学院都寻了一遍就干脆出去找了。
“钟离!马上回来!”编舞师在校门内大喊,要求钟离立即回来。
“对不起!老师......那个水瓶对我来说很重要......”钟离微微鞠躬抱歉便跑出去了。
阮泝与莉莉也意识到绝对又是那些人的恶作剧,只是钟离的反应却大得让人惊惶......
“气死我了!你们两个赶快给我回练舞室!”编舞师都气得七窍生烟了。
“泝泝!我们也帮忙找吧!”莉莉也想帮忙。
“嗯!”阮泝毫不犹疑,立即便出发。
“喂!你们又去哪?”编舞师眼见连阮泝和莉莉也跑出去,立时暴跳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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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们把水瓶拿去哪了?”阮泝知道解铃还须系铃人,于是便联络罪魁祸首们。
“喂!什么水瓶?”同是阮泝朋友的练习生在电话的一旁问。
“钟离的水瓶!”阮泝答道。
“谁是钟离啊?”那人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