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夸张道:“何止是才子,那可是个大才子好吗?要不然能被魏太师,推荐到这怀秀县来当怀秀知府吗?”
我挑了挑眉:“原来是魏太师推荐他过来的。”
谢氏点头道:“对啊,原本怀秀县令是我们寇老爷,这知府本是寇老爷的囊中之物,可谁知半路杀出个凤翎歌,你说我们寇老爷气不气?”
我点头:“是该生气,凭空来个关系户,阻断寇老爷升官发财,怕是谁都咽不下这口气。”
谢氏得意道:“就是,你别看寇备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他很是孝顺他爹的,他得知这件事,便带上人,打算在凤翎歌就任的途中给他点厉害,让他知难而退,主动请辞,放弃这怀秀知府之位。”
我挑了挑眉:“这寇备也真是大胆啊,凤翎歌高低也是魏太师的子侄,魏太师可是皇上面前说得上话的人,他怎么如此冲动啊?”
谢氏翻了个白眼道:“妹妹有所不知,这魏太师这几年并不得皇上信任,这些年都是在朝中做些闲散差事,魏太师为人耿直不知变通,已经惹皇上不快许久了,若不是他多年前就跟随皇上,是扶持皇上登帝的奴才,恐怕早就被皇上撵回家去了。”
“姐姐,这些消息你们都是从哪听说的啊,连在京中的我同诛风都不知情?”
谢氏道:“皇后娘娘未入宫门前,在府外同原户部尚书尚庭章之子尚文礼公子关系极好,这些消息都是尚文礼公子看在皇后娘娘的面子上,照拂我们寇家,告知寇备的。”
我轻笑出声道:“原来如此,寇家真是枝叶庞大,连尚文礼公子都能联系上。”
谢氏点头:“说来也巧了,这尚文礼公子同寇备俩人在京城一见如故,你说说,这就是缘分呐。”
我一语双关道:“尚文礼公子同寇备少爷同属官家子弟中难得一遇的英年才俊,一见如故也正常。”
谢氏点头赞道:“妹妹高见,说的及是。”
我道:“原来这寇备胆敢给凤翎歌难堪,是因为知道魏太师在皇上面前已经不得宠了?后来呢?凤翎歌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最后知难而退了没?”
谢氏一甩手帕嗤笑道:“这就是我跟妹妹铺垫了半天的重头戏,说起这段来啊,那可是精彩极了。”
“这凤翎歌啊,得知来拦路的人竟是寇备,你说他有没有意思,竟然跟寇备当面锣对面鼓的讲起大辽律法来了,咯咯咯……”
我听着谢氏如母鸡下蛋一般咯咯的笑声,面带微笑的捧场道:“他怎么说的?”
谢氏平复了一下情绪道:“他说,他是新任的怀秀知府,别说寇备,就是寇老爷也要对他心怀敬意,怎能做出如当街拦路般的荒唐事,还说念在寇备年幼,此次不同他计较,让寇备自行回府反省。”
“然后呢?”
谢氏娇笑道:“寇备不由分说,当街就打,好在那凤翎歌会点功夫,侥幸让他逃了。没过几天后,就看见凤翎歌出现在怀秀知府衙门,寇备本想带人再去教训他,可到了知府衙门口,见凤翎歌身边竟有亲兵守卫,寇备这才作罢。饶了凤翎歌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