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首饰,谢氏拉着我坐在榻前饮茶,我拉着谢氏的手,嘟囔道:“都说这皇后娘娘美若天仙,可惜咱们无缘得见,有机会啊,真想见见这美若天仙的皇后娘娘,到底是个什么样。”
谢氏摇头道:“这皇后娘娘啊,真是命好,这夫君是皇帝,外头呢又有定国侯痴情等着,啧啧啧,这福气,真是让人羡慕。”
“嗯,我听说啊,这皇上对皇后娘娘的恩泽,才真是深厚呐,这在宫里,可没人敢忤逆皇后娘娘,向来都是皇后娘娘说什么就是什么的。这京城的护国将军府,因为皇后娘娘,每日里门庭若市,热闹的不得了。”
谢氏点头道:“别说在宫里了,就说我们寇家吧,能有今日,还不都是皇上看在皇后娘娘的面子上,福泽我们寇家。”
我惊讶道:“你们寇家离京城这么远,都能受到皇后娘娘的福泽?”
谢氏擦了擦嘴,得意道:“可不是嘛,别的不说,就说这寇备,这些年在外头糟蹋了多少女子,怀秀县令是我们寇老爷,自然不会说什么,可有的女子不甘受辱,竟然敢跑到京都去告御状,结果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谢氏得意道:“现在的京城知府纳尔飞,曾经是皇后娘娘亲姑姑良太妃的包衣奴才,那些女子怎么去的京城,怎么被纳尔飞给送回的怀秀县府衙,回来后啊,被寇备知道她们胆敢去京城告御状,均被寇备锁在后院中,再不得见天日。”
我闻言,握紧了双拳,双眼微眯,看向旁边的诛风,轻声道:“这些都是真的吗?”
诛风眼神飘忽的看向四周,低头磕巴道:“属下、属下不知。”
那谢氏看我神情有恙,担心道:“妹妹,你怎么啦?是不是吓到了?哎呀,他们男人么,向来花天酒地、胡作非为的。他们在外面的事,我们不管,只要他们对我们好就行了呗。”
我平静了下心绪,对谢氏笑道:“这皇后娘娘的福泽还真是厉害,想来这寇备,在这怀秀县,定是一方霸主,说一不二了。”
谢氏娇笑道:“那可不,我们寇家在这怀秀县,说的过分点,就是土皇帝,谁敢管我们。哼,就算偶尔来了一两个不知死的,最后也得不了什么好下场。”
“哦?还真有这不知死的?”
谢氏道:“有啊,不过幸亏他的门庭也够硬,才让他逃过一命。”
我好奇道:“是谁啊?”
谢氏从茶榻的对侧,移到我身边,低声道:“是朝中魏太师的表侄,是她夫人的小舅子,也是琦王爷的亲戚,更是当今太后的娘家人。”
我叹道:“这门庭还真是够硬啊。”
谢氏笑道:“那可不,要不能留他一命吗?魏太师这个表侄,唤凤翎歌,听说原是长辉县的大才子,谱的一手好诗词,才高八斗,唯一不足之处,就是为人颇有些诗书义气。”
我附和道:“呦,竟是个才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