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镶玉是为了顾及晾儿?她担心无逾知晓我的死讯,会对晾儿下杀手?
无疑,在古代人封建的思想价值观里,现在晾儿是言则璧唯一的血脉传承了。
若无逾知道我死了,他一定恨极了言则璧。
那杀了晾儿,再告知言则璧晾儿是他唯一的血脉,无疑是对言则璧最痛快的报复。
想到这,我抬眼看向无逾,若镶玉对无逾隐瞒我的死讯,是因为顾忌晾儿的性命,那镶玉就想错了,不管何时发生何事,无逾绝不可能对晾儿动杀手。
因为晾儿是我的血脉,在无逾心里,我的血脉就是他的血脉。
这一点,我从不曾质疑。
我神色柔和的望着无逾那骇人的古铜色面具,此刻我看不清无逾面具下的脸,但是有一点我可以确定,那就是他看向我的眼神,一定是慈爱宠溺的。
想到这,我不自觉的伸出手,对无逾糯糯道:“抱抱。”
我看见无逾浑身一僵,直愣愣的站在原地,望着我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我开口催促道:“要你抱抱。”
无逾忽然轻笑出声,伸出手将我从烈远的怀中抱过来,拥在怀里,轻轻拍着我的背脊,柔声道:“公主。”
我抱着无逾的脖子,凑到他耳边,用略带奶气的童音,一脸嫌弃的问他:“你为什么总带着这个面具呀?”
无逾柔声道:“公主不喜欢我的面具吗?”
我摇头:“不喜欢,你将面具摘了好不好,让我看看你的脸。”
无逾轻笑出声:“好。”
说罢,无逾将面具缓缓摘下,露出了那张久违的面容。
无逾双眼含着和洵的暖光望着我,轻声道:“我的样子没吓到公主吧?”
我望着他的脸,开心的笑起来,我抱紧他的脖子,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无逾一怔,随后对我失笑道:“公主,你怎么……呵呵……以后不可随意亲男子,知道吗?”
话音未落,一股大力,将我从无逾的怀中扯出来,我就感觉自己被人抓着领口,提在手里,悬空做了一个三百六十五度的高空回转,待我反应过来后,我整个人面朝下,像个风筝一样的飘在空中……
我被甩的晕头转向,只听见言则璧那冰冷的声音,在我头顶阴森森的响起:“沈无逾,谁准你抱她了?”
我被言则璧拎着脖领子,提在空中,难受的要命,我急吼吼的伸手扯开脖领子,对言则璧怒道:“哎呀,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别拽我领子?你拎包呢?”
言则璧伸出另一只手,一把握住我的腰,将我举到他面前,一长充满煞气的黑脸,眼底戾气满满,他死死瞪着我,阴森道:“你刚才说什么?”
我被他一瞪,整个人下意识的脖子一缩,瓜怂的颤抖着身子,吱呜道:“我,我我怕我领子太细,勒你手,所以让你松手放,放放了我。”
言则璧闻言一怔,随后眯了眯眼,将视线从我脸上移开,转眼瞪向无逾,阴森道:“定国侯,尊卑有别,谁准你抱她亲她?你还知不知礼数规矩?”
无逾眼波一闪,随后拱手恭敬道:“方才是臣一时失礼了,请陛下责罚。”
言则璧眯起眼,冷笑一声,死死的盯着无逾,不知在想什么。
我一脸的懵啊,言则璧这六年发生了什么?
瞧他这一颦一笑,活脱脱一个电视剧里的反派男一号啊,整个一全剧主人公都想铲除的反派大魔王。
他这一脸的戾气,外加这凶狠的暴孽之色,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人啊,以前的他,虽然阴狠,但是最起码还知道装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