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眯起眼打量魏奉先,上次见他还是在共情里,少年时的他同言则琦混在一处,趴在假山后,看小柔茵同言则熙的八卦,多年不见,当年那个少年魏奉先,如今已经长成一个威风凛凛的英俊美男子拉。
我眯起眼,魏奉先的这一身肌肉,练的真不错呀。
而另外一侧,距离坐席很远的位置外,坐着一大一小,两人皆是带着古铜色面具,姿势优雅的端坐在桌前。
我见状一怔,这俩人是谁啊?在搞行为艺术吗?
烈远见了那一大一小,眼里满是笑意,抱着我,直直的走向带着面具的二人。
他朗声笑道:“定国侯,晾儿,原来你们已经到了。”
我震惊,这俩人是无逾同晾儿?
无逾站起身恭敬道:“烈侯爷,别来无恙。”
晾儿站起身,小声道:“晾儿见过外公。”
烈远欣慰的点点头:“半年未见,晾儿长高了不少。”
晾儿点了点头,随后将目光移向我,接着开口犹豫道:“外公还是回自己的坐席吧,不然思柔看到我的面具会害怕。”
我一怔,原来的小思柔,看见晾儿的面具,会很害怕吗?
我仔细打量晾儿的面具,嗯,是挺吓人的。
忽然一只大手摸上我的头顶,我诧异的抬头望去,是无逾。
他见我看他,手僵在半空中,随后不自然的垂下,轻声道:“思柔公主真乖……”
我眨眨眼,望着无逾,忽然一阵心酸涌入鼻尖。
我霎时明白了,为何他要同晾儿带着面具。
因为,晾儿长了一张同言则璧一模一样的脸。
无逾不知道我同言则璧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只知道,言则璧被下了断子药,晾儿不可能是言则璧的。
所以晾儿出生当日,被言则璧派人送到他的府邸,当时的无逾一定以为,言则璧误会晾儿是无逾的血脉。
但无逾心知,晾儿不是他的,但是他依然将晾儿认下,给了晾儿世子的身份,将晾儿抚养长大。
随着晾儿越来越大,那张同言则璧一模一样的脸,让无逾疑惑不解。
这孩子分明是言则璧的骨肉,为何言则璧同烈柔茵要送给他抚养?
虽然这件理不清头绪的事,让无逾无比困惑,可有一点他是清楚的,那就是,烈柔茵断不可能无缘无故让他抚养言则璧的儿子,烈柔茵之所以将晾儿丢给他抚养,一定有烈柔茵的苦衷。
但,可悲的是,其实无逾一直被蒙在鼓里,烈柔茵早在六年前,就已经撒手人寰了……
现在活在乾清宫里的烈柔茵,只是言则璧设置的一个工具人而已。
我低下头心思百转,忽然想到镶玉,一个怔忪,为何镶玉没告诉无逾我的死讯呢?
按照镶玉的性子,她那种藏不住秘密的性格,怎么可能对此事守口如瓶呢?
回想起早上那一幕,镶玉同丫鬟小昭的对话,可以确定,镶玉一定看过晾儿的脸,镶玉知道晾儿是言则璧的骨肉,镶玉也清楚我已死。
按照镶玉一贯的性格,她应该将这一切都告知无逾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