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主卧的房门被敲了三声。
唐婶从房间外走了进来,妇人手中拿着一杯热牛奶。“夫人,睡前喝一杯热牛奶有助于安眠,先生让我送来给您喝的。”
见莫羡手里拿着一瓶水乳,唐婶又说:“这些都是先生准备的,我在先生身边年岁也不多,也算是间歇性地看着他长大。先生二十多年里,还没对谁这么好呢。”
妇人轻轻地挨在莫羡身旁,笑得很是开心:“夫人,您是不是早就跟先生暗度陈仓了?跟我说说您和先生的小故事嘛,我日后好去吊老夫人的胃口。”
莫羡:“……”
与唐婶磨了好一会儿嘴皮子,唐婶才恋恋不舍离开主卧。走的时候还在门口停了半分钟,仿佛下一刻看不到她,她就会跑了似的。
莫羡拿着喝了一半的牛奶往床边走。
她坐在床沿,迎着窗外泄进来的月光看过去。
唐婶敞开心思对她,想给他们家先生找个婚配的妻子。一是因为御沉二十五岁了都还没有对象,二是他是个病秧子,说不定哪一天就挂了,断子绝孙了。
唐婶对她好,疼爱怜惜她情有可原。
但是御沉。
算命先生比较玄幻,天定的未婚妻也很玄幻,顶多三分可信。谁知道他是真认准了她是他的梦中情人,还是想试探她呢?
曾经潜伏在他身边的间谍那么多,悉数被发现。
她还是要谨慎,前两个月只观察不作为,降低他的怀疑度。
牛奶杯见了底,莫羡困意卷上心头。她捏了捏太阳穴,随后将杯子摆在床头柜上,上了床钻进被子里。
-
一轮上弦月挂在夜空中,景园四周静谧,偶尔能听见风吹草动的声音。
主卧的房门从外边打开,走廊灯光倒影出男人的身影。
御沉走到床边,坐在床畔。借着微弱的月光,他凝着女孩姣好的睡颜。牛奶里加了一点助眠的草本药植,安身静气对身体无害。
莫羡睡得沉,乖得就像只眯着眼睛睡着了的小兔子。
御沉俯下身,捏住她下巴将她的脸往上抬,随后便吻上她的唇。气息交织,他便加重了力气。
男人对于这件事似乎都有先天的本能,在吻她的过程中身体就会不自觉地靠近,只想再近一点。
他的吻逐渐落在她的脸颊上、耳畔、脖颈……
莫羡睡得正香,风平浪静的梦乡里,忽然来了只狼犬,正扑在她身上,滚烫的呼吸令她有些喘不过气。
她蓦地睁开眼。
察觉到她醒来,男人的动作也忽然停住。
两个人都神经一绷。
莫羡瞪圆了眸子,身子都僵了一度。而御沉则放松了神经,从容地闭上了眼睛佯装睡觉。
两个人就以这个姿势定了半分钟。
静到莫羡以为先前被狼犬啃咬是错觉,她这才慢慢偏过头,借着月光看了身上的男人几眼。
男人的脑袋埋在她颈窝里,看不清神色,但觉察着他平稳的呼吸,他应该是睡着了。
“御先生?”
“御先生?”
“御总?”
“御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