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如,我送你的手表,你,扔了?”孙理的心思还纠结在他送的手表上,或许他纠结的不是手表,周向如对待他的心,是否还像以前一样,她把他当作天,她的一切都围着他转,他说的什么话她都无条件的听取。
“没有,我没扔。”周向如顿了一顿,孙理好像看到了希望,脸上的神色明显振奋。
周向如又道:“大力帮我扔了,我让大力帮我把所有有关你的东西,全都扔了,大力这个心好,会过日子,舍不得糟践东西,他总说东西是无罪的,后来,我听他说,可能他给捐了,一些书给了孤儿院,一些衣服送到了贫困山区,就为他这一举动,提醒了我四嫂子,我四嫂子不是年年都搞慈善活动嘛......”
“向如,你的心里,终究是没有我了......”孙理嘟嚷着。
“孙理,你缺不缺德,在这个时候,你跟你的前妻说这样的话,你是想让你前妻好好过日子呢,还是想让你前妻重新记起你的好,再回到你身边呢?我告诉你,孙理,你的前妻之一,我,周向如,我不会为你任何话所动,你这样不负责任的话,我也只把他当放屁,但是我请你以后,再不要拿那些不值钱的话往外说,它脏耳朵!”
周向如说完,站起身边,往外面走去,看到陆陆续续进来的同行们,周向如走到礼堂的最边上,问了一位老师,借着自己肚子疼总跑厕所的理由,跟那位老师换了个座位。
孙理懊恼极了,但是后悔晚矣,他本不该说那些话的,但是他一看到周向如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结果,就没有结果了,早些年,他犯下的,不也是这个错误么?
孙理站在高坡上,长叹一口气。
周向如从蜿蜒的小路走上来,她轻轻地喘息惊动了孙理。
孙理回过头来,连忙向下走去,伸出的手想要去搀扶周向如,却被周向如巧妙的躲开了,扑了空的孙理显然已经习惯了周向如对他的排斥,悻悻的收回手来。
“你来了向如。”孙理的语气里充满感激。
“嗯,我听大力说你找我。”周向如淡淡的说话,语气中没有起伏。
“嗯,我想,跟你说说话。”孙理又叹了一口气,紧着解释道:“我总觉得自己时日无多,有些话,如果不跟你说出来,我怕,再也没有机会开口了。”
“胡说什么?”周向如听到孙理的这话心中无不酸涩,她身边的很多亲人朋友,一个接一个的离开了她,她太害怕那种失去再也无法回归的感觉,所以,她听不得孙理这样说。“老天不收你,你还要把自己结果了?活的好好的,说什么丧气话?要是知道你开头就说这个,凭大力怎么劝我,我也不会来的。”
“向如,你生气了?”孙理问道:“这些年,你还在意我?”
周向如淡然道:“你罪不致死,这多年,你我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至少,我们还是儿女亲家,所谓的在意,停留在朋友之下,邻居之上。”
孙理苦笑一声,道:“要是我的女儿没有嫁给周四伦,那么,你对我连邻居之下也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