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内心震撼,露出一个不愧是我寒哥的表情,就是强!
马车在距离皇宫半条街的位置停下,换上了宫里的马车继续前行。马车里已经没有了祁暮和白宴平两人的身影。
东宫。
苏羿寒将睡熟了的小丫头放到偏殿的软榻上,找进来一个侍女,给她换了衣服。
他坐在自己寝殿的矮凳上,面前堆满了折子和书籍,然而,他却没有心情去翻开批改。
右手掌心向上,即使不仔细看,也能看到他手心已经溃烂,白肉翻滚,隐约可以窥见森森白骨。
“吱呀——”大门被人轻轻推开。
祁暮一身夜行衣,跟做贼似的东张西望走进来。
苏羿寒抬头看他一眼,“没被人看见?”
少年穿着贴身的劲装,把他修饰的更加清瘦,他一把拽掉待在脸上的面纱。
吸两口空气道,红唇一勾,“怎么可能被人看见,有宴平给我打掩护,你的侍卫放哨,再加上我自己盖世轻功,很轻松的就进来了。
你还别说,这皇宫里的侍卫,还真不咋滴。”边说边撇撇嘴。
“呵,离开了白宴平,你试试?”
祁暮最怕他毒舌了,无奈道,“不要拆台,不拆台我们还是好兄弟!”
他一个转身坐到苏羿寒对面,翘着二郎腿,浑身上下写满了玩世不恭。
他从怀里掏出一红色琉璃瓶,将瓶塞拿开,对苏羿寒道,“诺,手伸过来,我给你上药。”
苏羿寒看他一眼,将手抬到他的面前。
手本来就皮开肉绽了,又淋了雨,显得更加狰狞恐怖。
祁暮咂舌,轻轻将药粉倒上去,嘴里不停嘀咕,“哎,老弟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等他说完,对面那大爷发话了,“既不知道,就闭嘴。”
祁暮:“………”老子好想揍你哦。
尽管心里很气,但他还得继续说,“你别急着打断我,我是想说,你母后也是为了你好啊,你想想,你这么久了还没找到那块她想要的东西,一无所成,她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可不得着急嘛。
你也是,你母后派来的可是她的心腹,你倒好,一个反手就把人天灵盖捏爆了,你就不怕娘娘直接放弃你啊。”
捏爆了就捏爆了,还一巴掌把把盛着热茶的杯子拍碎了,导致手掌沾满瓷片,加上烫伤……要不好好处理,非得烂了不可。
祁暮有些生气,那药就跟不要钱一样撒上去。
这药药性很大,之前他也用过,涂在伤口上,就跟被火烤,被蚂蚁咬一样的感觉,贼难受了。
然,这大爷面色都不改,仿佛没有痛觉一样。
他抬头小心翼翼的去打量他。
只见苏羿寒双眸黑沉沉的,寒芒闪动,嘴唇蠕动,“哦?我一事无成,她不也是这么多年,就找到了一点指甲盖大的线索。
……放弃我,她不早在十几年前就放弃我了吗?”他嘴角噙着一丝笑,可祁暮看着,越发想打冷颤。
手上的动作又快了几分,深怕离他近久了,被冻成冰渣子。
伤口包扎好之后,苏羿寒看一眼,冷嗤,“蝴蝶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