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很大,四人都坐在里面也不显得拥挤,苏久裹上毯子,感觉自己就像是从冰河里回到了陆地一样,浑身暖洋洋的。
气氛有些凝重。
作为话痨的祁暮第一个受不了了,搓搓手道,“咳咳,要不我讲个笑话活跃活跃气氛?”
苏久抬起头看他,没有说话。
她好饿,能抬头给他一个眼神,都是看在他也跟着来接她的份上。
祁暮自顾自的讲起笑话,“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对未婚男女,他们俩睡在同一房间,女子画了一条线,对男子道:过线的就是禽兽!
醒来后发现男的真没有过线,女的狠狠地打了男的一巴掌:你连禽兽都不如!
哈哈哈操,是不是很好笑!?我都要笑抽了!”
祁暮笑的眼泪淌了满脸,抱着肚子,在地板上滚作一团。
苏羿寒:“……”我看你挺好笑的。
苏久:“……”想睡觉。
白宴平:“………”我不认识他。
三人就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祁暮。
祁暮独自躺在地板上,等他笑够了,跪坐看着三个人,疑惑道:“怎么了?不好笑吗?”
“不好笑。”三人齐齐开口。
祁暮:“……”你们无情,你们冷酷,你们无理取闹!
他跪坐的腿有些不舒服,一边揉腿一边道,“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了,我跪了这么久,连块铁都没有。”
苏羿寒怼道,“那可能你不是真男儿。”
讲的什么屁笑话。
祁暮感觉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无比激烈的践踏,炸毛道,“啊喂!寒哥你这就过分了啊!我怎么就不是真男人了!你是非要让我掏出来吓死你吗?”
苏羿寒不再看他,扭头看一眼不说话的白宴平。
青年秒懂,伸出手在祁暮不注意时,点了他的哑穴。
祁暮正在给自己鸣不平,突然就被封住了声音,嘴巴大张,却说不出一个字。
他转过头,对白宴平求饶。
双手合一,都给他跪下了,然而白宴平却跟没看见一样,目光放空。
祁暮求救无效,期期艾艾的斜躺在马车车壁上,就像是个失了宠的美人儿。
苏羿寒看了他一眼,继续翘着二郎腿不说话。
而苏久则是靠在车壁上,睡着了。
点哑穴的有时间限制的,过了一会,祁暮就恢复了正常说话能力。
他坐回原处,看着已经睡熟了的小公主,话痨症又犯了,“这小公主长得还真精致呢,要是不知道真相,还以为你俩真的是兄妹呢。”
苏羿寒瞥了他一眼,威胁感十足。
祁暮被吓到了,立马改口道,“不是亲兄妹,胜似亲兄妹!”
马车又行驶了一会,祁暮又忍不住发牢骚道:“寒哥啊,其实吧……你应该早点做完任务回去的,你留在这纯属是浪费光阴,现在东庭朝中风波暗涌,你再不回去,还有你的位置吗。”
苏羿寒斜靠在车壁上,神色倨傲,“该是我的,谁抢也抢不走。”
祁暮歪头看他,少年十五岁大的年纪,然,品性却超出这个年纪,不夸大其词,说他可以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都不是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