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初璨,给老子滚回来!”
贺凤鸣气得爆了粗口,全然不顾自己在外交部儒雅翩翩的风度形象。
白梓汐脚下一顿,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
“贺初璨?你不是姓乔么??”
她见过璨璨的身份证,是姓乔没错。
乔初璨用指骨戳了戳鼻尖,有些心虚地看了贺凤鸣一眼。
“我、我母亲姓乔。”
她翻墙离家去混娱乐圈时,还是贺湛北帮她顺了户口本出来,她才把身份证上的贺初璨,给改成了乔初璨。
白梓汐猛地想起来,外交部大佬贺凤鸣的妻子,似乎……叫乔林靖。
乔初璨赶紧把白梓汐推出了门,朝她各种挤眉弄眼。
“你先走,你的事我会和我爸说清楚的。”
白梓汐点头,没打扰人家父女谈心。
大门一关,乔初璨讨好地跑到贺凤鸣面前,半蹲下身子给他捏腿。
“老爸,这个力度怎么样?”
贺凤鸣横她一眼,“别乱攀亲戚,不是刚才还叫我贺叔叔么?”
儿子跑去经商,女儿跑去娱乐圈,就没一个省心的。
但还别说,她力道适中,捏得还挺舒服的。
贺凤鸣闭着眼睛一脸享受……
乔初璨撇了撇嘴,他们贺家的男人真像,嘴硬,但耳根子又软。
乔初璨从左腿给他捏到右腿,肩膀还有腰和背跟颈椎,像是化身成spa的技师。
她这么一通按摩,贺凤鸣整个人都松快了,看着比离家时瘦了一圈儿的乔初璨,连鸭蛋脸都变成了瓜子脸,他是心疼又无奈,在乔初璨头顶摸了摸。
乔初璨瞪着她老爸,都多大人了还摸头?
不过,她很怂地亲手泡了杯茶,把古装戏里打了个千的动作搬出来,“父皇,喝茶。”
知女莫若父,贺凤鸣斜睨了她一眼,“又想求我办什么事?”
“爸,你就撤了对Kiki的打压吧,你又不喜欢她。”
乔初璨眼巴巴地对贺凤鸣说。
不然等她哥回来知道了这事儿,父子俩又都嘴硬,不屑解释,肯定得闹得天翻地覆。
贺凤鸣用杯盖撇着杯里的茶沫子,没吭声。
乔初璨就肝颤了下,“爸,你该不会真有啃嫩草的歪心思吧?”
贺凤鸣把茶杯往茶几上一搁,交叠着的双腿一顿,右腿放了下来,又把左腿叠在了右腿上。
一个轻微的肢体动作,乔初璨的心猛地一咯噔。
父亲城府极深,这个肢体动作她只见他做过一次,是八年前贺湛北消沉抑郁得想要自杀,贺凤鸣束手无策的时候。
这个问题……贺凤鸣只要说自己没有啃嫩草的心思,对白梓汐不感兴趣就好,有那么难回答么?
这一刻的贺凤鸣,想到的是他年轻时暗恋多年的女人。
白梓汐和她太像,这种相似,让他难以抑制地动了心思。
他并不是不怀好意,只是被当年深爱的人伤得太深,才忍不住强取豪夺。
父子俩喜欢上同一个女人,对外是丑闻,对内是悲剧。
另一边,白梓汐从贺公馆出来,刚走到打车的站点,一个戴着黑色鸭舌帽的女人,就从不远处走了过来。
白梓汐还沉浸在贺初璨和乔初璨的震惊里,没注意到……身后那个女人的袖子里,划出了明晃晃的银寒刀刃。
女人把帽沿压低到眉心以下,握紧了匕首朝白梓汐身后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