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白梓汐曾在妈妈的日记上看到过,也一直很羡慕爸爸妈妈的鹣鲽情深。
她说完,贺凤鸣怔怔地看着她,一瞬看呆了眼。
二十多年前,也有那么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小姑娘说过同样的话——
“我的人生,不倾国倾城但倾我所有,想嫁的男人只有一个白鹤松。”
“他活着,我就跟他共度余生,他变成了穷光蛋,我就陪他啃馒头,要是他受了伤,我就跟他相濡以沫,给他舔舐伤口,要是他死了,黄土白骨,我在他的坟前陪他一辈子!”
他爱的那个姑娘,宁可跟着那个身无长物的文人白鹤南,也要逃离他和她的婚约。
只是贺凤鸣不知道,眼前的Kiki就是白鹤南和韩美琳的女儿……白梓汐。
贺湛北拿起贺凤鸣推到白梓汐面前的文件袋,夹在腋下没拆,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打火机,单手护住火苗,点燃了那个文件袋。
熊熊火光,在雷声轰鸣的阴霾天里,映衬得贺湛北自有种倨傲和矜贵的气质,仿佛睥睨众生般……
他一派平静地用皮鞋尖碾灭文件袋燃烧灰烬里的火星子,一言不发地扯着白梓汐出来,把人塞进车里,自己随即从另一侧钻进了驾驶座。
他把车窗摇起,扣住白梓汐的后脑,低头在她眉心落下细碎的吻。
男人的唇片从她的眉心一路向下,高挺的鼻尖轻碰了碰她的,像是在轻哄着她,随后,白梓汐就感觉唇被堵住,有什么不属于她的东西,带着滚烫与炙热,撬开她的唇片,闯了进来。
车里很安静……
他和她亲吻时唇片纠缠的暧昧声响,许久未断。
贺湛北的手从白梓汐衣摆探了进去,在她脊背中间的位置摸索了一会儿,白梓汐就感觉胸前一松,仿佛失去了束缚。
贺湛北咬/住白梓汐领口的扣子,偏头,用力一扯。
“呲啦!”是衬衫被撕开的声响。
白梓汐脸红得能滴出血来……
尤其是,当她感到小腹上落下的湿热触感。
……
……
车里静悄悄的,白梓汐一开始碍于面子,咬着唇死活不肯叫出声来。
贺湛北怕她咬伤了自己,薄唇压了下去,单手擒住她的两只手腕,禁锢在头顶,另一只手沿着她侧腰漂亮的线条往下……
……
……
等贺湛北大汗淋漓地放过白梓汐时,车窗外的天已经黑了下来。
他整理了下白梓汐的衣衫,用西装外套包裹住她,抱她下车的时候,指尖刚碰到她的腰,白梓汐就抖了抖。
她闭着眼睛,但长睫毛还是轻颤了颤,“不,不要了。”
贺湛北又笑了下,一把抱起她,清清爽爽地从车里走了出去。
白梓汐累得沉沉睡去,车里的空间太窄,她又心惊胆战地怕被人撞见,这两三个小时里神经紧绷成一道细线,随时都要崩断。
她一开始顾及面子,死死咬着腮不肯出声。
但后来……就完全顾不得了。
都说男女之间的那种事,是最极致的愉悦,世间罕有。
但在白梓汐看来,这根本就是酷刑,折磨得她快要哭了。
哪怕是昨天,贺湛北忍了五年的欲念倾泄在她的身体里,都没今天这么狠,让她有种让死在车里的错觉。
贺湛北抱着她上楼的时候,在她耳边低喃了句:“明天我要出差,喂不饱你,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