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梓汐:“……”
这哪里是喂饱,这是要把她往撑了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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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白梓汐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凌晨五点半,她手机上已经有二十几个未接来电,昨天她被贺湛北折腾得太狠,沉沉睡去后只隐约听到耳边有什么声音,可脑袋沉得根本爬不起来。
那些未接来电,有一半多是唐柠打来的,也有帝盛集团和她关系挺好的一些同事。
此刻门外站着的,是唐柠。
白梓汐拿了双没穿过的女款拖鞋给她,揉着有点肿的眼眶,“怎么了?”
唐柠喘着粗气,像是冬天去雪地里走了一圈,小脸通红,“Kiki姐,昨晚叶南乔在法务部的群里炫耀,说你的客户,都被她撬走了……”
唐柠说了好几个大公司企业的名字,都是和白梓汐有着长期法律合作关系的老客户。
她的话说完,白梓汐的睡意瞬间全消,她眯了眯眼,一翻手机,果然有很多未读邮件,全都是各公司单方面和她解约的通知,甚至不惜赔付高额的违约金,也要和她解约。
唐柠捧着杯白开水,坐在白梓汐家里的沙发上,不大确定地问:“Kiki姐,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白梓汐一大早打了十几个电话,那些公司要么把她拉黑,要么笑着和她打哈哈,只有一个她最老的客户,欲言又止地提点了句:“Kiki律师,商人不与官斗,我们……得罪不起那一位。”
商人不与官斗……贺凤鸣……
白梓汐攥紧了手指,她让纪云卷先开车送唐柠回公司,然后……
白梓汐找到了乔初璨,把事情给她说了。
“璨璨,你能不能陪我去见见……湛北的父亲?”
她一定要去贺公馆找贺凤鸣,可一个人去,无异于送羊入狼口。
乔初璨说过她是贺湛北的远房表妹,和贺凤鸣也算有亲戚关系,贺凤鸣顾忌影响,一定不会在乔初璨面前乱来。
乔初璨咽了口唾沫,“见、见贺湛北的父亲?”
她贺初璨跟贺湛北是一个父亲啊,而且她为了进娱乐圈离家出走,打晕了贺凤鸣的保镖,回去确定不会被打断腿??
但看着白梓汐愁眉不展的模样,她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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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公馆
第二次站在两扇朱红色的大门前,白梓汐深深地吸了口气。
她没注意到,身旁的乔初璨,比她还要紧张,整个人紧绷得浑身僵硬。
门开,贺凤鸣坐在沙发上,面前摆着杯热咖啡,他抖开手里的纽约时报,茶几上一摞厚厚的文件里,做了密密麻麻的批注,还有很多便签。
听到门口的脚步声,他头都没抬,轮廓分明的刚毅五官,散发着居高临下的倨傲与强势。
“贺部长,用这样卑劣的手段苦苦相逼,这就是贺家的教养么?”
白梓汐的声音带着质问。
她很倔,倔到钻牛角尖的那种倔。
白梓汐谈不上对律师职业多么热爱,但也不容许别人用金钱和权势,否掉她辛辛苦苦取得的一切。
乔初璨站在白梓汐身边,也觉得诧异。
路上,白梓汐说贺凤鸣为了包养她,不惜断她的职业路,苦苦相逼,乔初璨就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