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则继续说道:“你是不知道,她邪魔歪道的编故事,说的神乎其神,骗的我们看守给她把门都打开了,甚至还要放她走。出于无奈,我才把她五花大绑,嘴也堵上了,也不曾给她吃喝。”
郑垣听闻公主境遇心中不忍,但又不得不故作得意道:“怎么样,看见了吧,我就说过,此人就是如此能言善辩。呵呵,也正是因为如此才选她做的使者。”突然将脖子向前一伸,小声问道:“哦,对了,那个,你们没有信她的胡说八道吧?”
李清则连带那两个随从一起摇头,道:“没有,没有没有。”并摆出一副我多聪明,怎么会上当的表情。
郑垣安慰的笑了,拍拍胸脯道:“那就好,那就好。”
李清则问道:“可有一点我很不解,你一直声称她是使者,可这个女人从头到尾都没说过自己是使者这件事。”
郑垣自信道:“这就对了,身为一个使者,在没有得到上级许可之前,怎么能轻易暴露自己的身份呢。”
李清则摸摸胡须,道:“更奇怪的是,我们在她身上还真的搜出了当今大宋嘉福公主的印玺。这就奇了,若说这是假的,可是我们也请人研究了,说这公主印玺是真的。若说是真的,可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这可如何解释?”
这个问题终究还是来了,该来的总会来的。
郑垣心中理清思绪,目不斜视看着对面拿出公主印玺给他过目。
确认完毕,郑垣慌的站起,瞪大双眼,满脸的震惊,捧着印玺就是一拜,眼睛左右示意,让那两个小兵也一起拜,拜完了再将他扶起,这才激动的说道:“快快快,快去禀告公主殿下,就说,就说她的印玺找到了。正如公主所预料的,原来印玺果真在她身上。”
其中一个小兵得了命令就跑回大宋的营地去了。
“啊,什么?这是怎么回事?”李清则嘴上说的慌乱,心中却一目了然:看此情此景,这公主印玺是真的无疑了,于是暗暗打定了主意。
郑垣坦诚说道:“李大人你又有所不知,这个使者原先是我们嘉福公主朝露殿的一个小婢女,专门负责保管公主印玺的。想来是她临时接到要来此地作使者的任务,走的仓促,忘了将印玺归还给公主。”
“如此说来,这印玺是真的了?”
“是真的。”郑垣一口咬死。他再明白不过了,如果说这公主印玺是假的,就以私自伪造假印玺的罪名而论,那么西夏是可以直接替大宋了结此人的。
李清则一脸疑问:“一个小小婢女怎么会随身带着公主的印玺?”
郑垣一派理所应当的样子,道:“对啊,哪有公主自己带的,当然是身边侍女收着的。”
“那她为何要撒谎说自己是公主呢?”
“她若说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婢女,只怕你们早就把她杀了吧,哪里会等我们来谈判。”
“我不明白,既然只是一个侍女,你们大宋为何要大张旗鼓的来救人。”
“第一,她首先是大宋子民,其次才是奴婢;第二,公主让她服侍惯了,不舍得丢下;第三,她还拿着公主印玺呢;如果还有第四的话,那么一定是——出使有功,予以嘉奖。”
李清则微微点头:“哦,原来如此。”然后表情诡异,斜眼看着郑垣,道:“哎,郑大人,你快看,那边是什么?”说着,朝天空招了招手。
忽然间,地动山摇,呼号之声四起,旌旗翻飞,西夏的军队从三面合围过来。战马、战车、弓箭手、弩兵、步兵不计其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