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则无话可说。既然他们承认收到了贺礼,又处置了贺礼,那么公主此去就是道贺,她就是使者,而不是偷袭。
这一局算是稳了。
郑垣嘴上不断辩护着,心中却不停盘算着另外一件事:有一个不容忽略的致命关键,就是那块印玺,一个使者随身携带公主的印玺,这该如何解释?
郑垣道:“李大人,既然误会都说清了,那就请放回我们的使者吧。”
李清则丝毫不见有放人的迹象,而是双手背后,来回踱步,一脸不可思议,难以置信的问道:“不急不急,有件事很奇怪的,郑垣你可知道,你们的使者,她是一个女人?”
郑垣一脸平静,道:“对呀,她就是一个女人。”
“你们大宋会派一个女人做使者吗?真是闻所未闻。”
郑垣爽朗笑道:“哈哈,那我们就更不会派一个女人去偷袭了,你说是不是?”
李清则一脸嫌弃道:“我在问这个问题,请你不要再扯那些别的事了。”
郑垣心想:只要你们不再提偷袭的事就好。嘴上说道:“是的,我们大宋此次确实派了一个女人做使者。”
“你们派遣一个女人做使者,这简直……你们对待其他邦国也是如此吗?”
“当然不是。别的邦国自然都是男人做使者。只不过,对于你们西夏嘛,是的。”
“为什么?”
身后之人小声提醒李清则,“这不明摆着看不起咱们吗?”
郑垣兴奋的用手一指他,道:“你说对了,你很聪明,就是看不起你们才这么做的。”
“怎么,你们堂堂中原大国,竟没有男人了吗?”
“有啊,不过都派去到别国出使去了。至于我嘛,本来是奉了皇命护送公主还朝的,这半道上临时得了命令,才被调来此地跟你们谈判。”说着,摆出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
“在你们大宋,女人也能做使者吗?”
“别人我不知道,但是,这个人她就可以。”
“哦,这是为什么?”
“因为此人非常的能言善辩,尤其会讲故事和胡说八道。”
李清则身后的那个聪明随从立马点头如捣蒜,道:“是了,是了是了,她一来就说她是大宋唯一的嫡公主。”
李清则回头瞪他一眼,慌的闭住了嘴。
郑垣忍住笑,意犹未尽问道:“嗯,是是,那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更离奇了。一会儿说自己是天上的神仙,一会儿又变成了地府的阎王,说逢月圆要把我们都吃掉,一会儿山神,一会儿海神的,嘴里乌七八糟,一会儿骂人一会儿念咒的,奇形怪状的什么都敢说。”
郑垣点点头,一脸我早就知道会是如此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