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大笔的银钱的由来都是老郑从英家搜刮过来的。
一环扣着一环,郑金生做的十分的顺畅,当他以为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时候,啪叽,一位凭借着无赖手段横插一杠子的人出现了。
张宗昌来了,以强势的,蛮横的,不跟人讲道理的姿态,以势压人的来到了山东,拿到了郑金生谋划了许久的山东督军的位置,彻底的断送了郑家军阀更进一步的打算。
着就好像是一个引吭高歌的人正唱到高音的三连升的**之处,却被身后突然窜出来的一个人一把给掐住了脖子……胸闷,憋屈,忒难受了。
于是,郑金生出离的愤怒了,原以为会成为督军公子从而能耀武扬威的出现在初家的初雪面前,对着那个清高的女人炫耀到:“看,你错过了怎么样的一个大好青年!”的郑继成,更是怒发冲冠,不知道要如何发泄自己胸中的火焰了。
“这个张五毒!这个张三多!这个狗肉将军,他怎么好意思再回山东!”
由着这个人横亘出现,现如今张宗昌的生平记事,可是被好事的人给扒了一个一干二净。
他的出身,已经成为了张宗昌最大的传奇了。
这位山东乡党人士,还不曾入得山东境内,那臭不可闻的名声就已经被人给传的沸沸扬扬了。
大家不齿这个人的同时,也对这个人本身充满了好奇。
可是在一些真正有底蕴的人家看来,的确是让他们甚觉难受的所在了。
听了儿子这话,一旁的郑金生抽了一下嘴角,他轻笑了一下,就安抚住了即将暴走的郑继成:“莫要担心,山东这个地方,可不是他张宗昌想的那么简单的地界。”
“他能在上海作威作福的原因,还不是大家投鼠忌器,怕打了老鼠伤了玉瓶?”
“若不是怕打起来会伤了上海的经济以及那繁荣的大都市的话,谁还会将张宗昌给放在眼里?”
“不过现如今,他却是转行到我们山东了……你觉得那些看其不顺眼的人,还会顾忌咱们鲁西这穷乡僻壤的所在嘛?”
“且瞧着吧,待到他来了山东之后就会让他明白,这个山东真正说了算的人到底是谁。”
“莫要忘记了,田中玉离职的时候,可只是带走了他当初来山东任职时自带的那一部分军队。”
“这后期因为整合剿匪而多组建的两个大集团兵力,他可一个人都没带走。”
“待到为父将这些人整编了之后,纵是张大帅带兵过来山东,也要三思而后行了。”
听到父亲如此说,郑继成就渐渐的冷静了下来,在思索一番之后就露出了些许的喜意。
而郑金生还有一句话没有全给说出来,要说这张宗昌来到了山东,最发愁的不应该是他们郑家而是位于富人区的初家才是吧。
这爷俩嘿嘿嘿的乐着,商量着怎么给张宗昌一个下马威的时候,位于济城内城的初家公馆,现如今依然是灯火通明。
大家都因为初家人现在应该是愁容满面呢,可谁成想,在这条会客用的长桌面前,初家老爷正携手一众戎装将领品茗呢。
这些人一部分是初山之带领的聊城东阿一线的保安联军的上级军官,一部分则是驻守青城,济城,以及山东其余几个大城的由初邵军推荐过来的保定陆军学院的毕业学长。
这些人对于初家的仆役们来说,都算得上是熟面孔了。
因为最近这段时日,初家举行了好几次的宴会,来来往往招待了不少的人,但是每一次,都有这一群人的出现。
再外人看来,只是这些个年轻的军官们喜欢热闹的举动罢了。
毕竟初家人的晚宴,永远都是热闹,舒适以及繁花似锦的。
在这里有数不尽的可以自取的美食,还有敞开了喝的美酒,时不时的,初老爷还会将济城最火的常春班给外花园的露台之上,咿咿呀呀的给大家现场来上一段热闹的打戏。
若是宴会之中年轻人再多一些,那取餐的小台子上边空置的钢琴台后,就会出现有模有样的钢琴师,配合着话筒后边扭来扭去的歌女的舞步,为大家演奏一曲据说是出自上海最出名的大富豪歌舞厅的最新曲目《夜来香》,让大家也感受一把纸醉金迷的不夜城的味道。
就这样的宴会,当然会受这些年轻人的欢迎了。
也正是因为有了这样频繁的掩护了之后,他们这些实际上是来谈正事儿的人,在出入初家公馆的时候,才不会引起大家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