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华,我从未这么想过。我只是以为,若是有了孩子,我们必然是要成婚的。你若是不想,我以后在外面就是。但是这一次,你还是别喝了吧,喝了你会头晕恶心,还容易月信不调。”
程景宗用的是商量的口吻。
这一次,他已经不提孩子了。
他不想再触及到她的敏感之处,也不想与她再起争执。
无论她是怎么想的,她高兴便好。
燕灼华娇俏地笑了,顺从地对他点了点头。
药她还是要喝的,昨夜那样的迷乱,哪怕只有六成保险,也比没有保险要强。
现在的她,承担不起一个秽乱的污名,也不是要一个继承者的最佳时机。
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她拿什么去庇护自己的孩子?
但是,这并不妨碍她应下程景宗的话。
刚刚将他哄过来,以她大获全胜的方式结束这场冷战,她也不想在这个时候与他再起争执。
摊开她的手掌,程景宗从怀里掏出一封奏折,搁在她的手心上。
“你要的请封裴睿为禁军统帅的奏章,在这里了。我已经用了印,初八一开朝,你就可以直接颁旨了。”
燕灼华手支撑着书案,白皙的小腿一晃一晃,毫不掩饰地得寸进尺:“怎么?若是我想今日就请父皇下旨,不可以吗?”
程景宗听着她这好似玩笑、实则试探他的话,露出一抹苦笑,有些无奈:“我只是想让我那几个兄弟,过个高兴安稳的年罢了。”
燕灼华闻言一愣,心蓦然一动,并没有料到这么个答案。
看着她如绸缎般垂下的长发,指背抚摸上她的鬓发,程景宗说:“灼华,你能不能许我一个诺言。”
燕灼华的神情肃穆下来。
“什么诺言?”
“我要你答应我,如果有一天,你要杀我,我的那些兄弟下属都是为了我才做事的,到时候若是他们不作乱,你放他们一马,许他们一个解甲归田、半生安稳。”
这话让燕灼华的猜忌之心顿起。
她不知道,程景宗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燕灼华心里隐约觉得,他只是单纯诚挚地想讨得一个承诺,可是,她又不敢全然卸下防备。
于是,她妩媚地翘了翘唇,勾住程景宗的颈,娇声嗔怪:“哥哥想什么呢~~妹妹我怎么会想着要杀哥哥?”
程景宗大手捧上她的下巴,无比坦诚——
“灼华,你不用猜了,我没有在试探你,也不是和你玩儿什么心理战。我是真的需要你这个承诺。”
这样,我才可以从此毫无后顾之忧地踏入你为我设的一个个陷阱。
燕灼华安下心来,抛去轻佻,她也郑重下来,一字一句地说:“我答应你。他们都是在战场上保家卫国过的勇士,若是真有你说的那一天,只要他们不扰乱江山,我一定予他们富贵安稳人生。”
程景宗心下一定,紧紧抱住了灼华,将她压向书案上,含上她的唇,温柔侵入。
“谢谢你。”
燕灼华:“……等等。”
他昨夜不是刚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