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灼华笑了,点了点泡芙的鼻尖:“怎么会少了你们俩?你们也去吧!给你们也包了。”
泡芙和松露相视一笑,福了福身,拉着手跑了。
玉液站在后方,心里不由高兴。
真是老天都在帮她!
本来她还发愁如何支开这三个对燕灼华忠心耿耿的人,没想到,燕灼华竟然自己将他们都支开了!
玉液走上来,给燕灼华又斟上了酒。
燕灼华似乎今天是格外高兴,连饮了好几杯。
果然,没过一会儿,燕灼华的脸上越来越红,眼神开始涣散,渐渐神色迷离起来。
甚至——
不自主地,开始扯自己的领口,似乎是热得很。
燕灼华好像也注意到了自己的不对,站起身,对燕帝燕鸿告假:“父皇……儿臣有些醉……请容儿臣去更衣醒酒……”
燕鸿点点头,笑得慈祥:“去吧。”
燕灼华迈开步子,却忽地踉跄了一下,似乎是醉得厉害。
玉液抓住机会,连忙扶住灼华,却见刚才与她一同侍立在燕灼华身后的琼浆也上来,扶住了燕灼华另一边。
玉液对琼浆说:“我来扶殿下去歇息吧,你在这儿看着,别让人在殿下的饭菜里掺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琼浆闻言,松开了手。
燕灼华好似头晕,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又蹭了蹭自己的衣领,娇软呢喃:“好热……”
玉液心里冷笑一声,搀着灼华,一步一步向边上去,并且转过头,给季婉约递了个眼色。
季婉约会意,起身向殿外走去,经过燕辽时,轻声说:“走吧。”
燕辽嘿嘿笑了一声,放下餐箸,也起身跟了上去。
……
另一边,程景宗匆匆赶至驿站,一见到苏嬷嬷,就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
苏嬷嬷的脸上,竟然斜斜地戴着一个黑色的眼罩!
见到程景宗脸上的惊讶,苏嬷嬷似乎是已经习惯了很久未见的故人再次见到她时会是这般模样了,只是那样淡淡地望着程景宗,并没有说什么。
程景宗很快意识到自己这个反应的不妥,恭敬地弓腰作揖,行小辈见长辈的礼:“嬷嬷,许久未见,阿景给您拜年了。”
苏嬷嬷没给程景宗一点儿好脸,侧身避开程景宗的礼,冷嘲热讽:“老身不过一介布衣,奶娘而已,哪里敢受大司马这么大一礼。你拜也没用,老身没钱,给不了你红包。就是有钱,也不给你。”
“……”
阿全本来要跟进开,见此情形,已经跨进门槛的脚立刻缩了回去,斩钉截铁地关上门。
主上被怼得这么狼狈的样子,他还是不看为好。
知道的太多,容易被灭口。
“嬷嬷,我没想要您钱。您要是缺钱花,我给您钱也行。”程景宗小声辩解。
苏嬷嬷冷哼一声,坐了下来,还是半点儿好脸色都不赏给程景宗。
程景宗只好小媳妇儿似的,微弓着腰,垂着头,静听训示。
苏嬷嬷似乎一点儿都看不上程景宗的样子,一调头,发问:“我听阿全小兄弟说,你叫我回京,是想问我这八年间,灼华殿下身上都发生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