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业一下子就急了。
那张精于算计的眼睛里闪过慌乱,脸部肌肉一抽,很有几分扭曲。
“我说!你问吧!”
燕灼华一挑眉,唇角上扬,轻笑一声。
这不就对了?
她也不拖延,直接进入主题:“你和福王府,是怎么联系上的?”
对于这种已经完全暴露、没有半点儿利用价值了的猪队友,秦子业也没有试图去保,直接交代了:“三年多前,有一天,福王的女儿燕婉约突然派人来找到我,说要和我合作,那时我觉得多个盟友我也不亏,就点头了。”
可是没想到,竟然会在两年后让他被抓。
“这三年多来,你们都做了些什么?”
秦子业避开了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反倒是转而说:“上一次,秋猎之时,是燕婉约提出,我给了她一个帮助。”
燕灼华又问:“那个刺客是你找的,后来暴露了她找到你,是你去灭口的,是吗?”
秦子业点头认下:“是。”
程景宗皱眉,注意到了什么:“这整个过程中,有福王府其他人和你接触吗?还是一直都单独只是燕婉约?”
秦子业细细想了一下:“只是燕婉约。”
程景宗转向燕灼华,点点头,示意他已经问完了。
燕灼华最后又问了一句:“你是怎么逃生的,是谁帮的你?你还有和其他什么重要的人有勾结吗?”
秦子业一耸肩,看向燕灼华:“那这我就算是被上刑,也肯定不能告诉你不是?”
只见,他一咧嘴,笑得气焰嚣张,对着燕灼华说:“说了,我就算出了天牢,肯定也是个死。我还指望着他们帮我杀了你呢!”
燕灼华一挑眉。
那她已经知道所有她想要知道的信息了。
秦子业还在帝国的权力或者地位高层里有同伙。
她本来也没指望着秦子业能交代究竟是谁,她只是想要确认一下,秦子业还有没有同伙罢了。
那么,秦子业对她来说也没有什么价值了。
秦子业见燕灼华没有继续问了,反问她:“你想问的都问完了吗?问完你赶紧兑现承诺,放我出去。”
燕灼华的脸上突然浮现起一抹诡异的笑,令人毛骨悚然。
“廷尉大人,这个罪犯刚才已经承认了的罪行。您看,这该怎么处置?”
廷尉从隐藏着的角落走出,身边还带着一个记录的书记员。
秦子业大骇,脸上尽是勃然大怒:“燕灼华,你耍我!”
燕灼华嘟了嘟嘴,无辜地说:“秦子业在档案上已经是一个死人了,我要是再去重提旧案,说秦子业没死,你是秦子业,那岂不是在京城掀起轩然大波?我得不偿失啊!”
但是,现在这样,就把他记作一个新的人,秦子业的罪行也足够死十遍了。
而他们,虽然明知道他就是罪犯,但苦于是秘密抓捕的,很多情况都不能公开写到刑部的档案里,能写进去的又无法构成足够的证据。
而之前,秦子业也是钻了这个空子,一直死不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