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祝姑娘你,余生可以肆意放浪,无拘无束。”
他这话一出,珈蓝倏地站了起来,满脸不可置信地说道:
“你竟要放了我?”
她以为文非吾会杀了她,这才说了那番话,早知道……珈蓝盈盈走向文非吾,抚了抚鬓边的乱发,略有些浮浪地垂目一福,“那就谢谢公子啦。”
“文公子,她与沙启烈密谋陷害忠良,如今仍是戴罪之人。”
庞立和小图一同站起身,小图上前一步拦住房门劝着文非吾,心底暗暗咬牙,这时候了何必对这女人心软。
小狼也努力扭头望向文非吾,神色似歉然,似悲伤,又似有些激愤。
文非吾摆摆手,目色恢复湛然,除非是特别熟悉之人,才能看到他眼底深藏起来的隐痛。
“她方才已经供出来是为了银两栽赃陷害我的,如今我没事,她的这样罪名自然不成立。至于其他的,但请负责刑名的大人重审量刑便可。”
他不会因此杀她,但法理上的惩罚,与他无关,自然应该秉公办理。非吾脊背仍然笔直,目不斜视自珈蓝身旁走过,到了小狼身旁,蹲下身替他解了绳索。
“那人是你杀的对吗?”他问小狼。
“嗯。”
“她那夜叫我进房,其实是为了做出是我在那时进房杀人的假象。所以在我回草庐之后,你便立时出去杀了人,又与她一起布置现场,嫁祸与我。”
“是。”
“从她在城门外的泥土里救出你的时候……不不,是从我遇到珈蓝的时候,这场阴谋就开始了?”
“是。”
“所以小狼,你的罪无可逃避,杀人偿命自古如此。”
“是。”
手脚上的绳索被解开,小狼半跪在地上揉着手腕和脚踝,小图和庞立则已经将匕首长刀紧握在手中,紧紧护着文非吾,以防小狼出手。
“姐姐”,小狼仍然半跪着,斜着眼往上看向珈蓝,“你是不是太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