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澈连眼都没抬,只淡淡道了声:“嗯。”
叶卿卿不可置信地张了张嘴,疑惑道:“殿下这是为何呀?难道是离了懿王府,便睡不着?”
难不成他还认床不成?
萧澈见叶卿卿一脸疑惑的神色,抽了抽嘴角,到底是谁惹的祸,将他关在门外,呼呼大睡之后,便不再管他了。
他一夜未眠,推门出去了好几次,在冷风里呆了好几个时辰,最后就连那仅存的一丝睡意也被冷风吹散了。
萧澈放下书,他昨夜吹了几个时辰的冷风,悟出来一个道理,那便是对某个人不能太君子,不然某人便会对他熟视无睹,会将他彻底忽略了。
他气得将叶卿卿打横抱起,将她放在床上,不管不顾地狠狠地吻在叶卿卿的唇上,叶卿卿气红了脸,睁大双眼,方才她是说错了什么,他一早上在发什么疯。
直到叶卿卿变得面红气喘,他才解气地松开,叶卿卿气极了道:“好好的,一大早发什么疯?殿下还请自重!”
萧澈用手勾了勾她的鼻尖,不怀好意一笑道:“这便是为了你昨晚将我关在门外,一整夜都不理不睬的惩罚。”
叶卿卿小声道:“殿下觉着卿卿是不是看上去很蠢?”若是昨晚她将门打开,安知不是引狼入室?
萧澈躺在床上,将叶卿卿捞入他的怀中,道:“孤知卿卿是这个世上绝顶聪明的女子。”
又闭着眼,用慵懒的声音道:“卿卿别动,让孤睡一会。”
一阵均匀的呼吸声响起,叶卿卿知道他真的累了,便不再和他计较,她轻推房门走了出去,自个打水洗漱了,便下楼去用了早饭。
又让掌柜的为萧澈准备好了饭菜,便出了客栈。正准备去找父兄,若是今日北朝大军攻城,今夜便是最好的时机,不知父兄准备的如何了?
她正待大步走出客栈,只见那熟悉的身影先她一步走了出去,紧握着叶卿卿的手,笑道:“卿卿可是打算再次不告而别?再次将孤抛下?啊?”
叶卿卿摇了摇头,连忙解释,“方才卿卿见殿下还睡着,不忍打扰,便想着我已到了云州几日了,是时候去见父兄了。”
萧澈点了点头,笑着勾了勾她的鼻尖,叹道:“卿卿这几日确实有些调皮,将军和少将军都很担心你,孤陪卿卿一起去,想必此刻孤送卿卿的礼物也已经到了!”
只见洛宁背着包袱,策马前来,他寻到了客栈,翻身下马,将手中的包袱交给萧澈。
萧澈解开包袱,将一件罕见的白狐毛披风拿了出来,那披风之上缀着一圈雪白柔软的白狐毛,那毛又细密又柔软,无一丝杂色,萧澈将披风为叶卿卿披上,系好束带,柔声道:“这件披风是孤昔日猎得白狐的皮毛所制,云州天气寒凉,今日卿卿穿上正合适。”
叶卿卿一身靛蓝色小袄,胭脂色红裙,再配上这件雪狐毛披风,只用一根红色发带高束长发,若凝脂般莹白的脸上未施粉黛,却若清水芙蓉般清丽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