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澈见叶卿卿心软了,便将双臂从她腰侧轻轻穿过,从背后环住了她,温声道:“卿卿放心,孤只睡在外间,今夜孤有些累,不会对卿卿做什么的。”
他低下头靠在叶卿卿一侧的脖颈之上,微阖双眼,温声道:“卿卿别动,让孤再靠一会,孤实在是有些累了。”
叶卿卿从未见过萧澈如此疲惫的模样,那声音也极为疲倦,见他这副模样,她不觉也有些心疼。
“若是殿下累了,便快些回去休息吧!”
某人那轻柔的声音再次在耳畔响起,“不许再不告而别,更不许卿卿再离开孤了。卿卿知道吗?孤对卿卿思念入骨,朝思暮想。”
他又将叶卿卿拉入自己的怀中,轻轻握住叶卿卿手,放在胸口处,柔声道:“这里很想,无时无刻都在想。”
叶卿卿僵直着身子,任由他抱了许久,含羞带怯道:“好了,殿下别说了,不过殿下只许留在外间,不可踏进里屋一步,不然卿卿就只能送客了!”
萧澈勾起唇角,满意地点了点头。
叶卿卿将他轻轻推出里屋,关上了门,狡黠一笑道:“请殿下先回避,卿卿要沐浴了。”
“好!”萧澈意犹未尽,心中怅然若失地走出了房间。
听闻屋里的水声,萧澈只觉有些口干舌燥,为自己倒了一杯凉水,想要压下去心里的一团火,可并不管用,想起怀中美人那香甜的女儿香,不盈一握的纤腰,饱满欲滴的唇,心里的那团火却越窜越高。
他随手拿起一本游记,一目十行,却连一个字都没能看进去,屋内渐渐安静下来,水声便更加清晰了。
萧澈苦笑一声,走出屋外,在冷风中静待了一刻钟,再次进了屋,那水声已经停了,而里屋的灯也已经被吹灭了,萧澈苦涩一笑,屋里的佳人想必已经睡下了,只留他一人在此漫漫长夜里备受煎熬。
他一刻都等不了了,待这场战争结束,他便回京都去求父皇赐婚。
此刻的萧澈甚至还有些后悔,在骊山秋猎时,父皇要为他赐婚,他便应当顺水推舟,那此刻便能拥美人在怀,**帐暖,而不是隔门相望,凄凄冷冷的独自忍受相思之苦了。
萧澈再次推门走了出去,寒风迎面而来,带着凛冽的寒气,许久才让心里的火稍稍冷却了些。
叶卿卿倒是一夜安眠,泡了个热水澡,换了身干净整洁的衣裳,用了姜汤,倒头便睡,屋里烧着炭盆,暖哄哄的,她将自己裹在暖和的被褥里,直到天色大亮,金灿灿的阳光徐徐进了屋内,温暖又柔和,叶卿卿才缓缓睁眼。
她从被窝里爬出来,打开门一看,只见萧澈端坐在桌前,手里还拿着书,眉头微微蹙着,薄唇紧抿,乌黑似墨的发稍略显凌乱,脸色更显疲惫,神色好似还有些不悦。
一大早难道是谁得罪了他不成?
她又见外间床塌之上,被子叠的整齐,床上连道褶痕都没有,叶卿卿惊得用手捂住嘴,半响才道:“难道殿下竟是看书看了一整晚?竟是一夜不曾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