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卿卿稍稍停顿,又道:“你可知我朝大军中混进了奸细?”
张松点了点头道:“这事我倒是听咱们参将说过,他还让咱们一切小心,处处谨慎,但凡发现可疑之人,即刻来报!”
张松突然双眼一亮,兴奋地问道:“军师可是知道了奸细的下落?”若是他抓到了奸细,那定是大功一件。
叶卿卿摇了摇头,笑道:“也不尽然,只是有了怀疑,不过还需进一步证实。”
张松脸色一凛,恶狠狠道:“若叫我抓到那小子,定会将他千刀万刮,碎尸万段!他害咱们牺牲了多少将士。”
叶卿卿眸色一冷,接连几次大败,叶家军损失了过半的精锐,他们都是父亲多年的心血,还害得父亲受伤,她定要揪出奸细,为父亲报仇。
叶卿卿摇了摇头,道:“不可!此人便是抓住了也不能轻易处决了。”
在军营中安插奸细,并非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必得是权势滔天之人,兵权向来掌握在父亲手中,那奸细能偷到御防图和行军图,那必得是在军营中担任要职之人,其他人不可能接触到这些军营中的机密。
能将手伸到军营之人,在朝堂之上,也是屈指可数。
南朝朝堂之上的武将以父亲为首,武将的心中并没有那些弯弯绕绕,当然柳常青和他老爹除外,他们是后来被瑞王派去分父亲兵权的。
父亲官拜镇国大将军已久,且数年镇守许州边境,建立了累世功勋,朝中武将大多是父亲一手栽培提拔上来的,且父亲一向善待下属,叶家军纪律严明,个个都以父兄为榜样,对父亲更是敬若神灵,便可排除那些武将的可能。
骊山春猎之时,南宣帝浩浩荡荡地去了骊山将近半月,那人想必是在那时动手,那时北朝大军中了父亲的埋伏,父亲歼灭了北朝一万先锋大军,待父亲返京的途中,北朝大军绕道伏击。
叶卿卿猜测便是在那之前,父亲便是中了北朝大军的调虎离山之计,北朝大军拿到了我朝大军的防御图和行军图,对我朝大军进行围追堵截,我朝大军这才连连退守。
南宣帝去往骊山之前,下令让董世贤监国,董世贤一直在夺嫡之争中保持中立的态度,可瑞王萧誉在狩猎场上向南宣帝求娶董婉儿,此事定是他早就与董世贤商量之后才做的决定,那便意味着董世贤在这之前便与萧誉暗中来往,暗通款曲。
若是他有了扶持瑞王上位的心思,那他要对付的第一个人便是手握重兵的父亲,因为在世人的眼中父亲正直不阿,不涉党争,而自己又和萧澈之前有婚约,而董世贤那时代替陛下处理国政,也便有了调兵之权。
董世贤是个滑不溜手的老狐狸,或许此人就安插在叶家军中,此人说不定父亲还很信任他,所以父亲才没有怀疑,只需查清是谁在近半年内调入许州城,又在叶家军中担任要职,便可以查出是谁所为。
张松继续问道:“那军师怀疑到底是何人所为?”
叶卿卿神秘一笑道:“别急,就在这两日,我定会告诉你。跟我去一个地方。”
……
云州城,议事堂。
这几日都没有打探到叶卿卿的任何消息,就连京都那边也并未收到叶卿卿返京的消息,叶磊巡视完城防,让人将叶定钦唤到跟前,与叶定钦一同进来的还有懿王萧澈。